“你确定?”当虎子问出这句话,他刚才如潮泛起的杀气,才又如潮般退去。盘子对上虎子杀气猎猎的眼睛:“我不会拿我的生命跟你开玩笑,我想你也不会。”
“备胎,你松口啊,我的臂肉都要被你咬掉了!”对她和盘子,我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要换了其他人咬我,他的头早爆了,“你再不松口,我真要打你了!”
“你还我的枪来,我便松口。”备胎锋利的牙齿早已切进我的肌体,缕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你不还我的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绝不松口。”她不松口,我也不敢真拿枪打她,因为她和盘子都是摸金大佬张九爷隆重介绍来的,――敢动张九爷的人有,但不是我,也不会是虎子。
张九爷在摸金道上的名声那可不是吹的,单他一个喷嚏,也可让摸金道来一场地震。虽然虎子这些年积赞了一些实力,但他清楚张九爷这种人拥有黑白通吃的能量,如果过早与他发生冲突,结果一定比想象要惨。所以,他表面上要杀盘子的功夫做得很足,但暗底里却只想教训她一下,让她懂得摸金道的规矩就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盘子并不按规矩出牌,先以张三妹欺骗她欲找她麻烦,后又与虎子闹翻,现在又借口张三妹魔化而要杀她……种种迹象表明,这盘子来就是挑事的。
虽然她没挑起什么事端,但麻杆和“叫兽”的死,她有摆脱不掉的关系。对她我本来没什么看法,不过在她接二连三整事之后,我对她就多了个心眼――她的所作所为,好像并不代表她自己,而是为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又在为谁服务。看到备胎还像狗一样咬着我的胳膊,我真想一枪打爆她的脑袋。
虎子和盘子好像暂时和解并达成某种共识,相互都放下了武器。张三妹仍在余怒未消地吮血,――双眸燃烧着血色火焰的她,金色的头发正在一根根飘荡而起,形似茹毛饮血的野兽。而那只巨臂,则开始枯萎,风化一般破碎、坍塌和败落。
“到底还是魔化了!”盘子握刀的手在剧烈颤抖,如果不能制止张三妹魔化,那她和虎子以及备胎和我,都会成为张三妹魔化的祭牲而被她杀掉或是吃掉。虎子看看滑向西天的圆月,皱着眉头,缓步朝张三妹走过去。盘子的影子覆盖着张三妹的脚踝,虎子心情复杂,要是早一点听盘子的,也不至于张三妹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