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第一个回合就结束了。看着三木手臂上嘟嘟地冒血的血糟,我叫“叫兽”赶快替他处理一下。“叫兽”应了一声,替他处理伤口不说,我赶紧上前一步用身体挡在他的前面。
虽然咽喉上中了一枪,但这对皮粗肉厚的它来说,只是挠痒痒,像是被蚊子盯了一口而已。不过当它看到我嗖地上前,手里握着把明晃晃的藏刀,它的目光中还是露出一丝畏惧,——只要是要有生命的动物,面对强悍的存在,都会畏惧。
第二次攻击却更加迅疾。
整个身体跃到高空中,两只铁爪直插我的双眼,简直就是玄幻小说镜头的生动再现。
石梯宽不及尺,再加上后面还着三木和给他处理伤口的“叫兽”,退不可退的我看准它的肚皮,出刀狙杀。就当我的刀锋划破它的肚皮前一刻,但见眼前闪过一道寒冷的光芒,随即响起山魈的一声惨叫,这个怪物就摔倒在石梯上。
三木大口喘起了粗气,再看身边的“叫兽”,他手里空空如也。他的藏刀,救了我的命,此刻正深深地插在山魈的眼眶里。
现在,我、三木和“叫兽”站在一起,枪、刀和徒手,形面一个铁三角。山魈的眼眶中了一刀,鲜血正在喷涌而出。
山魈又仰头狂吼了一声,就又向我们发起了疯狂的反扑。
死,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
当山魈身体再一次向我们扑下来的时候,藏刀刺进了它的肚皮,子弹打进了它的前左腿,但它并没有退缩,反而把我们连人带武器推下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我的左边是“叫兽”,右边是三木。我们三个一同抗击山魈,虽没有成功打退它,但我们三个成功地实现了一同赴死的最后一跳。
“老高,你还恨我吗?”
呼啸的风声,把三木的声音都冲淡了。
“叫兽”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在想他的老婆——那个比他小十九岁的女人,是他的学生。他别的本事没有,若是论及嫖女人,他称第二,不人敢称第一。也许有人会说,某某富豪有多少个女朋友,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某某富豪变成了穷光蛋,那些女人就会作鸟兽散。但跟“叫兽”的女人,却从来不会离开他……用他的话说,他这一辈子,也许最最值得夸赞的事情,就是他最有女人缘。
“不恨!”
就在我们落下的时候,我看见山魈顺着台阶往下去了。显然,它受的伤根本就不致命,或者只是一点轻微伤,看到我们跌落万丈深渊的时候,它仰天长啸给我们“送行”,整个洞穴中都充满了悲沉的长啸。
我们就要死了!
在山魈的悲鸣声中,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