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把众人召集拢,清点人数与捡查伤势,除我、三木和虎子受了点轻伤外,其他人均无大碍,只是累得够呛,再加之又饥又困,所以战事一停,有人倒头便睡,直至烧烤很有一手的“叫兽”烤熟两腿山魈肉,方才在阵阵肉香中醒来。
待众人吃饱喝足,虎子这才带着大家拾级而上,一路往洞外行去。几只躲到巨树上的山魈,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苍凉的天风,正从洞顶天窗刮下来,吹得树叶沙沙的响。浓密的树冠上面,就是天窗。
是时,阳光明媚,天风和熙,正是中午时分。从下面往上看,怎么看都可从树梢樊爬上去,但上到树冠之上,方才看得见天窗还有多高的距离――树冠至天窗,少说也还有三四十米。绕过巨树,又拾级往上行得四五百步,石阶已由洞壁抬升四五米。站在突兀的巉岩上面,但见一树冠形同一把大伞,将眼前空间罩住,根本就看不见下面的进界。
入目所见,唯见绿叶滴翠,层鳞若浪,非常之观。天风过处,绿鳞泛波,一望空阔,势若碧海高天,若非亲见,谁也不知道这里便是鬼先生的大墓。
但自从穿越到青石台上到现在,历经九死一生,我们也未找到鬼先生的墓室所在,倒是让我们死了一个兄弟――彬子。这鬼先生,真是鬼得不能再鬼,也只有她这种敢称鬼先生的家伙,才会依傍地下洞穴以及地下河等等地质构造设计建造迷障。
这是纯粹的大手笔,我盗了将近十年的墓,连听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构造奇特,形同迷宫的大墓。墓道之复杂,墓室隐藏之隐秘,完全在我想象之外。就连摸金老手虎子,也未窥探到这座大墓所隐藏的真义。
石阶顺壁盘旋而上,形似蜿蜒曲折的蛇。单是开凿这石梯,也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仅这一笔费用,也足见鬼先生当年有多牛,有多富有。若能找到他的墓室,我们这批人,坐吃八百代也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和虎子都清楚,这次只怕要无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