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柳轻轻咬了下田穆松的嘴唇才放他离开。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地道也挖到了田穆松的卧房里,整个地道地面铺设了一层砖。墙上每隔一米挖了一个壁龛,放置油灯和火折子。为了保证地道的空气流通,还在街道隐蔽的角落和经过的院落隐蔽处挖了通风口。
田穆松卧房里的地道盖板和地面看着一模一样,就在卧房的桌子下面,俩人约定,要是盖板开着,就可以随时进来,要是盖板合上了,就先回去。
就这样,田穆松每晚回房后就会打开盖板,等着月柳。有时候等不及了,便自己去月柳的屋里找她。
田穆松白天处理工作,晚上沉浸在温柔乡里,玉凰和孩子还有母亲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但玉凰的来信打破了田穆松醉生梦死的日子。
信中,玉凰说杨氏的状况越来越差。有一天半夜,杨氏不知道为何踩着梯子爬到了墙上,等一声巨响吵醒她和妙儿的时候,杨氏已经摔倒在院子里,躺在一滩血中了。她和妙儿吓坏了。由于事发突然,就没写信。
现在杨氏已经安葬,她希望田穆松能节哀。等田穆松看到信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孩子和妙儿出发了,希望一家人能早日团圆。
田穆松看到信,心里五味杂陈。
这晚,他破天荒的没有打开盖板。他想冷静几天,好好考虑玉凰来了以后该怎么处理和月柳的关系。
他望着空荡荡的墙壁,又把玉凰的画像找出来挂了上去。地道修好的第一个晚上,月柳来到田穆松卧房,她说不想看到玉凰的画像,他便听了月柳的话,把玉凰的画像取了下来。
田穆松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取下玉凰的画像还算其次。
他还听了月柳的话,把张县令调到郡府做郡丞,官位仅在他一人之下。等张郡丞上任后,田穆松才看到了他真实的样子。他每次都跟田穆松对着干,许多决定都依着他,田穆松要是极力反对,他便搬出月柳和地道威胁田穆松。
经过几次较量后,田穆松也不跟他争了,反正他也会为百姓做些实事,至于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他爱做主就让他做主,自己闲下来弹琴,月柳姑娘伴舞,不也是一桩美事嘛。
可如今,生活的节奏又要被打乱了,他其实也想玉凰和孩子了。他还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玉凰来了肯定会让他从郡丞手里夺过属于自己的权力。还有月柳姑娘,也不能辜负了她。
田穆松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反而越想越乱,他索性揭开盖板,去了月柳的房里。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今晚有事要谈呢?”
“玉凰和孩子要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到?”
“今天收到信,说写完信就出发了,算日子,最多二十天就到了。”
“相公,这可怎么办?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月,你放心,我会找机会见你的!”
田穆松安抚好月柳的情绪,又开始琢磨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果然半个月后,玉凰带着孩子来到了江水郡,田穆松早早的就在城门外等着她们。
一看到玉凰,田穆松吃惊的问道:“玉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很不好啊!”
玉凰依偎在田穆松的怀里说道:“可能是一路上太累了吧?”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家里的事让你费心了!”
“都是应该的,夫君这么说倒觉得见外了!”
“赶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到了郡府门口,两个小家伙终于醒来了。
玉凰对两个孩子说:“这是你们的父亲!”
“父亲!”安然说话已经很清楚了,他先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