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成实属不宜,现下咱们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趁着这次的事让太后怜惜于你,这样才能消除先前因着皇帝身死一事,太后对你生出的偏见。
虽说她老人家在宫中不管事已多年,但在朝堂上的影响仍旧不容小觑。”
朱载坤立时收敛起神色道:“那我现下要如何做才能重新取得太后的信任?”
“皇上只当并未将长公主所行之事放在心上,依旧将她当自家姑母对待便是。
太后见殿下以德报怨,自然能放下芥蒂。待殿下日后登基,朝堂上君臣一心,皇权稳固,若哪日长公主殿下仍旧觊觎,再行处置也不迟。”
朱载坤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言道:“登基之后,我让瑶儿时常去陪伴太后,想必她便不会再时时受长公主挑唆,咱们徐徐图之。”
李正泽露出笑意来,夸赞道:“皇上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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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君在家中等待许久,未见李正泽归家,正要派清野去到宫门外查看。
就见红鹤入府禀报,言明今日事成。
太后不仅答应太子殿下登基一事,还将那婴孩还给了高若芙,让她母子二人团聚。人已经先行被侍卫护送着仍旧住在王家宅院。
那日裴文君李正泽商议之后,李正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公子川手中将高若芙的女儿带回来送还给她。
高若芙才同意去到太后面前,将她生下的孩子并非是废太子朱载乾的遗腹子一事道出,她能直言比任何其他证人都要好用。
裴文君一直担心太后会一时动怒将人赐死,毕竟高若芙先前行事亦是污了皇家颜面。
现下得知她母子二人安全归来,才放下心来。
如此一来,只怕公子川在长公主府中的布置就要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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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的佛堂前,长公主朱聘婷已经跪了一个时辰。
她的鬓边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先前她小产之时,本就伤了身子,跪的久了,总觉得腹中隐有下坠之势。
她回来后再没有申辩只字片语,技不如人,输掉一局罢了。
她忍着痛盘算着这些日子的筹谋,唯一的错漏之处就是出在公子川身上。
先前让人去查他的底细便是干干净净,毫无痕迹,那时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现下细想之下处处都是错漏,一开始他便对京中局势很是了解,显然是有备而来。
先是废太子府......
朱聘婷猛地睁开双眼,公子川曾言,他去到废太子府中时,朱载乾便被人吊死在寝殿之中。
还提及朱载乾曾在街上刺杀平阳王妃,那时的她还以为是李正泽一时泄愤杀了废太子,而今看来,此事只怕是公子川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