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半笑着看向眼前的两人，沉默不语，但眼神中的戒备之意却清晰可见。
这两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果然，马毕斯的神情极为难看，他盯着楚风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不得不承认，我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等本事，居然让那两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代价之沉重可想而知——一人身死，另一人身受重创，生死未卜。
虽然他们的医疗团队技艺高超，但如果伤势过重，且价值不够，那么放弃救治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对他们而言，即便是至尊级觉醒者，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值得过多关注。
“虽说我也是至尊级觉醒者。”马毕斯淡淡道，“但你我之间，终究还隔着一道鸿沟。”
楚风闻言，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承蒙抬爱。”说着，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目光瞥向一旁的茉莉。
茉莉会意，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安静地退到一旁，开始煮茶。
两人未曾言语，但目光交汇之间，已然传达出诸多信息，在场之人尽收眼底，心中亦瞬间明了。
若说先前还有人怀疑楚风与那位“老板”的关系，此刻种种迹象无疑让一切变得清晰无比。
甚至可以推测，“老板”今日的缺席，很可能正是为了考察他们的态度。
尽管他们与“老板”向来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彼此虽有冲突，但仍能妥善处理。可若是因楚风一事得罪了对方，那未来的许多合作恐怕就此化为泡影。
即便是马毕斯，纵然对楚风心存怨恨，此刻也不得不强压怒火。
这就是“贪多必失”的代价。
尽管心中怒意翻涌，他仍必须保持表面的和善，毕竟“老板”始终在幕后注视着一切，而对楚风的重视程度也显而易见。
在这种情况下，马毕斯不得不强作笑颜，将应有的客套话说足。
“是啊，你的手段着实让人看不透，比如……你究竟是如何在‘空间崩塌’之下安然无恙的？”
马毕斯强行收敛情绪，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试图从楚风口中探得些许情报。
毕竟，“空间崩塌”对他们而言极为致命。
然而，若能掌握楚风的手法，甚至加以借鉴，他们或许便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利用这种力量来增强自身的生存几率。
但他们同样清楚，既然楚风已展露出这项能力，那么“空间崩塌”这一杀手锏恐怕再难成为致命威胁。除非……有人能再度掌握此术，否则，冯百川已然不值一提。
“我只是全力轰了回去罢了，尽人事听天命，这话你总该听过吧？”楚风语气漫不经心。
然而，这番话不仅未能缓和马毕斯的心情，反而让他的笑容愈发僵硬。
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若对方的筹码足够丰厚，即便曾经的敌人，也能化作盟友。
听到楚风的回答，他们顿时明白，楚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连他们的立场都毫不在意。
“年轻人的锐气的确让人佩服。”明尊微笑着开口，语气中意味深长。
“但我觉得，你日后还是该考虑得更长远些，毕竟……这世上强者如云。”
楚风只是淡然一笑。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强者无数，但这又如何？比的不过是谁活得更久罢了。”
他端起茉莉递来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熟悉的香醇在口中弥漫。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楚风放下茶盏，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把玩，神色依旧悠然。
“咱们该谈谈正事了。”他直截了当地开口，令对面二人的神情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