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章帝不置可否,看向和珅,说道:“和珅,你说呢?”
和珅说道:“依奴才看,陈辉祖当然是死有余辜,不过似乎与王亶望应当有所区别吧。”
盖章帝问道:“怎么说?”
和珅说道:“是这样,王亶望属于聚敛民财,盘剥百姓,自然会激起民变,这样会给朝廷惹出很大的麻烦。而陈辉祖呢,无非是见宝眼红,偷盗朝廷资产,与百姓无关呢。”
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古人有云,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者,王亶望实属聚敛之臣,而陈辉祖盗臣而已,所以奴才以为,陈辉祖理当降刑一等。”
盖章帝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茶碗,用盖子磕了磕,喝起茶来,向前走去。
莫离小声对和珅说道:“和大人,您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是为自己在辩解。”
和珅说道:“你什么意思?”
莫离说道:“您就是最大的盗者。”
和珅恼羞成怒,说道:“不许这样污蔑我。”
莫离用正常的语气说道:“和大人的话听起来是言之有理,其实是辩解之词,那国库的银两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道就不是百姓劳苦所得,难道这就不算盘剥百姓吗?”
和珅不耐烦说道:“莫离,你不要明知故问,凭你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二者的区别?百姓完税纳粮,是国家正课,既入正课,已属朝廷所有。而王亶望呢,是正课之外,另行盘剥,不入国库,中饱私囊,当然会激起民变了。陈辉祖不过是仓中硕鼠,监守自盗,二者当然有所区别了。”
莫离闻言哈哈大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