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将领得令之后,纷纷回到自己营帐,开始紧锣密鼓地部署起来,朱高煦亲自挑选出了数支最为精锐的队伍,这些将士皆是跟随他久经沙场、作战经验极为丰富且纪律严明之人,他将这些队伍的将领一一招来,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叮嘱着每一个细节,务必让他们知晓此次佯装退兵以及迂回包抄行动的关键所在,不容有丝毫差池。
丘福则负责统筹协调各路人马的行进路线与隐蔽事宜,他拿着地图,在营帐内与几位擅长勘察地形的谋士仔细研究着 “长生天” 周边的山川河流、丛林沟壑,标记出哪些地方最适合隐藏大军的踪迹,哪些路径能够最快绕到阿鲁台防守的薄弱之处,同时又安排专人去密切关注阿鲁台一方巡逻队的活动规律,以便更好地避开他们,确保行动的隐秘性。
而朱棣也没闲着,他带着朱权亲自巡视各营,看着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做着准备,眼中满是欣慰与决然。他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不仅关乎着能否给阿鲁台一个沉重打击,更是关乎大明军队的士气与威望。每到一处,他都会停下脚步,与普通士兵交谈几句,或拍拍他们的肩膀,用这种方式给士兵们传递着必胜的信念,让大家都能感受到君主与他们同在,同仇敌忾之心在明军的营地中愈发浓烈。
“四哥,这一战现在完全可以不打了,再打下去胜负未定。”朱权则是劝道,毕竟出兵的时期就有点不对,马上就要入冬了,草原上的冬天寒冷异常。
“老十七啊,你觉得准备一次大军出征需要多长的时间,你四哥我没那么多的时间,我老了,跟你们不一样,我还想要毕其功于一役,打出一段时间的太平,我上位以后,下西洋,修永乐大典,迁都,一条条,一件件是劳民伤财,文官们都在说,我岂能不知道。”朱棣细说着。
朱权听着朱棣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五味杂陈,“四哥,没必要因为咱们当初那点事就耿耿余淮,哪怕你做的再好,文官也不会放过你的,史笔如铁,他不会写你是顺位继承,也不会写宁王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藩王,他也只会写宁王是推动燕王的幕后推手。”
朱棣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十七啊,那些过往又怎是轻易能抛却的,我若不做出些功绩来,后世之人又该如何评说我这皇位来得是否正当?我怎么证明就比建文强了,你也是,咱们是背着一个骂名,你就能少挨骂?这一战,我必须要打,而且要打得漂亮,让阿鲁台之流不敢再犯我大明边境,也让那些朝堂上的文官们看看,我朱棣守得住这江山,担得起这天下之主的位子。”或许是朱权和朱棣俩人有共同的感慨,朱棣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