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隔离营约莫有一百多个病患,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声,小兵走到前面不耐烦呵斥道:“贵妃娘娘亲自来看望,是你们多大的福分,就是死了也该瞑目!”
“这瘟疫也是天罚,谁叫你们惹上了。”小兵呵斥完,又转头对宋卉儿赔笑道:“娘娘还是快些走吧,这样污秽的地方,不是您这样的贵人该来的。”
“天下百姓供养了朝廷,如今百姓遭受瘟疫之苦,皇上挂念百姓,特意派本宫出宫巡视,若只顾自己安危,弃黎民百姓不顾,那才叫天下百姓寒心。”宋卉儿高声说道,“你身为官府士兵,食朝廷俸禄,不说照顾安慰病患,让他们走得安详一点,怎的还出言训斥?”
小兵听得宋卉儿责备之言,哈着的腰更加弯了,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连连称是。
刘太医和朱太医近距离检查了一些病患,为了验证牛痘疫法的效用,刘太医没做任何防护措施,朱太医已近致仕的年纪,若刘太医此次能立下大功,以后太医院元首的位置将非他莫属,有利益的驱使,也有医者的信仰。
宋卉儿见穿梭在病患间喂药的人是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便上前慰问道:“老人家辛苦了。”
“贵人言重了,听得贵人是皇上派来的,草民感激涕零,皇上没有忘记这些人呐.....”老人擦了擦浑浊的眼睛,又说道:“草民的儿子当初就是被天花夺了性命,自己倒活了下来,如今一把年纪,看着这些人实在不忍心,每日喂得他们一些清热解毒的汤药,或许能有人熬过来。”
“那可有人熬过来了?”宋卉儿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