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现在观看的视角就是在轿子外面,还是眼睁睁看着这喜庆的红色喜轿变成晦气的丧轿的,自然是满口答应。
根据观众们七嘴八舌的弹幕,容安璟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现在外面的场景。
丧轿现在被八个纸人轿夫抬着,现在他右边的窗户外面站着的就是尖锐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这次送亲队伍的喜婆,也是一个纸人,在嘴角的位置被点了一颗夸张的痣。
夜间的月亮并不大,月光也不够明亮,穿过了死桥之后就开始弥漫起浓雾,这一路过来全部都是荒郊野岭。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婚嫁。
容安璟和观众道谢之后又果断关闭了弹幕,重新陷入沉思。
怀里抱着的瓷瓶也逐渐散去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甚至还传出了熟悉的气味。
容安璟皱着眉,稍微撩开了一点自己的红盖头,举起小瓷瓶闻了闻。
......古怪又熟悉的冷香。
其实该说不说,在进入这个剧本察觉到自己等待着“出嫁”这件事之后,容安璟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是要“嫁”给谁。
或者说,原本自己应该“嫁”的对象,在这时候被替换了。
容安璟忽然觉得自己头上的红盖头往下滑了一下,于是伸手重新拽了拽。
是风吗?
不对。
红盖头的边缘还有流苏穗子,带来的微微重量能让盖头不那么容易滑落,风是绝对不会吹动的。
而且这顶轿子现在两扇窗户都已经被封死了,正面如果有风的话,那么他也应该可以察觉到才对。
重新拽了拽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手指碰到了一截干枯的东西。
表皮很粗糙,有点像是树皮。
顺着摸上去,容安璟判断出来这是一只老人的手。
很苍老,骨节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凸起。
容安璟收回手,单手抱着瓷瓶,拽着盖头的一角。
金色六棱匕首暂时也拿不出来,女人手指目前看来没有多少的战斗力,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少。
这次的剧本,和周梦鲤说的一样,他是被针对的目标。
不管这老人的手是不是这次任务里的东西,至少现在他是想要掀开盖头的。
红盖头现在是万万不能掀开的,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是他的“新郎官”来掀开自己的盖头。
老人干枯的手指一直在容安璟的头顶徘徊着,时不时趁着容安璟没注意到的时候的去伸手拽盖头。
容安璟严防死守倒是没有让老人的手成功,但是几次拉扯还是让柔韧的红盖头发出轻微一声“滋啦”。
好烦。
现在还不知道盖头被扯碎的话会发生什么。
女人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容安璟的衣袖里面掉了出来,悄无声息挪到了容安璟的肩膀处。
鲜血大股大股涌出,丧轿里阴风阵阵,容安璟一手抓着红盖头一手抱着瓷瓶,甚至来不及分个视线给女人手指。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容宝坐着的轿子里面起风了?(打赏20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