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存在,肯定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
有小黑的指路,这边找路就简单多了。
容安璟回到宅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梦鲤。
周梦鲤满脸都是颜料,看起来生无可恋。
在看到容安璟过来之后,周梦鲤总算是显得开心了一些,笑眯眯凑过来。
“容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容安璟看着脸上全部都是颜料的周梦鲤,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
周梦鲤哭丧着脸:“之前不是说非要我们开始学做美人瓶吗?然后最开始就是让我们开始调颜料,但是不管我们怎么调,她都非要挑毛病,现在罗琪凤都快要和那个老婆婆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容安璟刚走进去,听到的就是罗琪凤的怒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又不肯教我们到底应该怎么调!你是不是存心的!”
“分明就是你们自己天赋不行,不过就是区分颜色都做不到吗?!”老妪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这两人听起来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似乎是非要吵出来一个结果不可。
容安璟开门的时候,罗琪凤一把抓着自己手里一块颜料砸在了老妪的脸上:“你自己都分不清这些颜色吧?你是真的打算把手艺交给我们,还是你其实也不会!你是不是只是想要我们在这里给你当作是替死鬼!”
“你你你!”老妪捂着自己的心口,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在看到容安璟走进来之后,这两人都稍稍偃旗息鼓了一点,各自坐在一边,谁也不理谁。
老人叹了口气,去另一边拿了一块浸湿的毛巾塞到了老妪的手里,让她擦一擦自己脸上的颜料。
坐在另一边的任继刚显得有点沉默,但是从他的动作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已经到了极限的边缘。
任继刚面前有一堆的颜料,有些都已经干涸了。
从颜色来看,这些颜料基本没有多少的差别,细微到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痕迹也因为颜料干涸而显得更加模糊。
容安璟伸出手在任继刚面前的颜料上轻轻抹了一下,在手指上搓开。
“是要调成什么颜色?”容安璟在空闲的位置上面坐下来,看向正在擦脸的老妪。
老妪的动作不停:“红牡丹。”
罗琪凤还是忍不住:“只说是牡丹,也没有告诉我们应该是怎么调,谁知道牡丹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容安璟弯下腰,随便勾勒了几个颜色,递给了老妪:“只要这样就够了吧?”
老妪一顿,看向了容安璟手里调出来的颜色。
上面的颜色十分完美,老妪喜笑颜开:“没错没错,就是这个!”
原本她是要对容安璟那种高傲自大的态度而生气的,现在却觉得顺眼了许多。
说不定就只有这个人是可以做出真正的美人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