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家人还真是有头无脑,温大人是什么人?如今整个甘州的官眷都能察觉到,人家在圣眷正浓,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就连顾世子和赵侯爷都很是敬重。
偏偏孙萱还怀着那点小心思,眼高于顶,别以为她不知道,孙家正打着顾世子儿子的主意,偏偏孙萱最是瞧不上庶出。
但她也不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身处边境之地的六品小官的女儿,能嫁给伯爵府世子的儿子,哪怕是一个庶出,那都称得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真是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陈婉容在心里暗暗想着,内心也不禁泛起了一丝酸意。毕竟自己的父亲同顾世子的关系只是一般,远不如孙大人那般亲近。
然而,陈婉蓉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并非毫无转机。若是自己能劝说父亲为自己争取,再寻些机会刻意逢迎,拉近两家的关系,未必不能谋得这门婚事。
随即她又看向沈兰,其实陈婉容同样也不喜欢沈兰。
她有时也暗自猜想,不明白为何沈判官和沈太太那样的性子,为何会教养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她们虽时常在各家宴会中相见,却并不熟稔,沈兰根本不屑与她们玩耍,也从不与任何一家的姑娘有所交集。
此时,周围的官眷家的姑娘们听闻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瞧热闹。
“怎么?这世上难道唯有你孙萱一人能够跳舞,其余人皆不可?”沈兰幽幽地开口说道,声音清冷,宛如深秋的寒风。
孙萱一听,当即回道:“本姑娘不过是好心提醒于你,今日在场之人众多。你不展示你最为拿手的画艺,却偏偏选择在此跳舞。哼,那就休怪本姑娘压了你的风头,让你沦为旁人的笑柄!”
说罢,孙萱又将矛头指向陈婉蓉,“还有你,陈婉蓉,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你心里究竟作何盘算,你自己清楚得很,本姑娘也瞧不上你这副模样!”
陈婉蓉听闻,心中涌起一股火气,却硬是压着不让其在脸上显现,仍带着笑意说道:“萱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姐姐不过是好心相劝罢了。”
沈兰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在孙萱看来充满了讥讽。
“孙萱,你与其费尽心思处处针对我,倒不如好好思量思量自己。听闻温大人的妹妹今日也准备献舞,人家在京城那可是小有名气的。咱们这地处边陲的门户,怎能与京城来的大家闺秀相比?待到那时,我也将这番话回敬于你,莫要觉得人家抢了你的风头,最后被人耻笑!”
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轻易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