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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大家都喝醉了,不染被司机接走,住在玄居酒店。
霍闲留宿在我们这,十七轻而易举的将他背起来,在空房间安顿下来。
霁月附在我耳边,小声丢下一句,“姊妹,你自求多福。”
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跟逃命似的跑回房。
最后屋内只剩下我和梵迦也。
我们默不作声,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我身体不受控制的晃悠着起身,准备打扫一下战场。
梵迦也随着起身,按着我的肩头让我坐下。
“我来。”
他卷起袖子,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和碗筷。
我双手托着下巴,傻呆呆的看他忙碌的身影。
竟有一瞬间觉得,他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干这种在寻常人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对他是一种亵渎。
我想我真是疯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去我老家了?”
他淡淡的‘嗯’了声,然后又说,“替你给你家人都带了东西,你姥姥、姥爷身体都不错,不用惦记。”
我浅浅的弯起嘴角,很真诚的说:“三叔,谢谢你。”
他转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我眼 ,待收拾完后,修长的身子靠在岛台,拿出一根烟。
他抬起眼皮仿若不经意的说,“改称呼改的挺快。”
我尴尬的话锋一转 ,“穆莺…怎么样了?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看她。”
“老五把她带走了,目前不在玄武城。”
我急着问,“去哪了?”
“养伤。”他言简意赅。
“真的只是养伤?”我再次与他确认。
梵迦也眉峰不耐地蹙起,吐出烟雾不疾不徐,“不然呢?难道我经常骗你?”
我被他突如其来,如台风一般的情绪搞得一愣。
我顿了顿,小声解释道:“你没有经常骗我,只是有什么事你都爱瞒着我,我也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梵迦也像公正严明的行刑者,又全然绅士面貌,微微眯起眼睛。
我感受到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毛孔变得局促,又紧紧合上。
我望着他的眼睛,像被潮水拍上岸的鱼,感受逐渐稀薄的空气慢慢窒息。
我拄着桌面,艰难的起身道:“我有些累了,我…送你出去?”
屋内安静极了。
我看不出是不是我明目张胆的赶人,令他生气了。
我们俩对视片刻,最后是我败下阵来,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面。
他嗓音低沉道:“符三,我不会自以为是和你说,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