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不断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双唇失色。
他的手掌握成拳头,不断地捶击着地面,狠狠的撕扯着身上的禁制。
“可恶!可恶!给我断开……断开!”
他气急败坏,像个撒泼打滚的小孩,无理取闹的针对着身上的禁制。
季氿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地上,扬起的尘土混着他嘴角滴落的鲜血,糊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每一次捶击都像是在宣泄着他内心深处的无助与绝望,可那禁制却如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绕着他,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都要被这该死的禁制束缚!”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有那冰冷的空气和钟外虎视眈眈的冰刺,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弱小与无力。
冰刺最终将大钟穿破,然后穿透季氿的身体。
天启修站在一旁,看着季氿这般疯狂的模样,脸上狰狞的表情扬起一抹阴狠的笑:“瞧瞧你这可怜的样子,就凭你也想与我抗衡,你不过是个被命运随意摆弄的小丑罢了,永远只能在强者的阴影下苟延残喘,这就是你的宿命!”
他凝聚出一把冰剑出甩出,砍下了季氿的头。
血液飞溅,染红了这片雪白的冰面,也染红了季氿无法纯白的衣裳。
………
………………
天启修安心的笑了,虽然这场战斗中间有些小波折,但最终站着的人只有他。
“死了好……这就是招惹我的下场。”
他转过身,回头向着夏家仁的方向走去,他要砍下这个敌人的头。
只是他刚走出三步,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心头环绕着诡异的恐惧,这感觉让他立即回头看向那具无头尸体。
是了,那具尸体是死了,确实人头已经落地,毫无生机,只是尸体上始终有着一些模糊的力量在汹涌着。
那像是某种封印……
天启修皱起眉头,来到季氿的尸体旁边。
靠近了,竟然能感觉到尸体上充满了浑厚的生机。
他瞳孔猛烈收缩……这怎么可能!
他当机立断拿出一把冰剑,直接刺入季氿的心脏。
“我就不信,连心都没有,你怎么活?”
可是就是他的这一击,这具无头尸体身上的生机之力不减反增。然后出现了金属断裂的声音,以及各种金属相互摩擦的刺耳声。
这具无头尸体身上涌现出一道又一道的金文链,这些经文穿插在这具身体之中,仿佛在领悟大道奥秘。
下一秒,地上的人头消失,那断裂的脖颈处在经文的贯穿之中长出了一颗新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