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姜听晚带着几分醉意地抬起了头。
木云终背在身后的手也运起了一股幽蓝色的灵气,“师傅从来只醉心于三元诀的修行,今日喝了这么多酒,可是遇到了什么……”
“木行之?”
“什么?”醉意阑珊的三个字猝不及防地打断了木云终身后的真气。
“为什么这些年来,我还是忘不了?”
姜听晚自怨自艾,在一瞬间落下一滴泪来,然后又坚强地擦掉,模样痛苦地扒着床沿站起来,一字一句不停地问道。
“既然你都跟她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将你们的儿子交给我?这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
说到此处,姜听晚更是冲过来抓着木云终的衣领一遍遍地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你说要娶我的?是你让我以为我们会成为相伴一生的道侣,可是你呢?说走是你,回来让我痛苦不堪的人也是你!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话落,啪的一声响起,一巴掌顺理成章地落在木云终的脸上。
本就被这一番质问弄得不明所以的木云终更是一脸懵逼地回过头,却在看见满脸泪痕的姜听晚时顿然一怔,方才生起的杀心竟在此刻渐渐消弭。
而姜听晚的表演还在继续,痛苦地捂着脸转身,心中暗自得意道:男人三分醉,骗到你流泪。女人七分醉,演到你心碎。这一巴掌就当是你还我噶我的那一刀了。
于是,姜听晚又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伤心到了极致,松开了手。
”罢了!你怎么会在乎呢?我不过是一个被你抛弃的无关之人罢了……我是哭是笑,是悲是喜,你又怎么会在乎呢?”
说罢,姜听晚转过身朝着床边的酒坛走去,一边走一边带着几分反省的怨念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儿子很乖,这些年无论我怎么对他,他都将我当做他的师傅,昨日他甚至还想拿自己的性命来救我?”
“可是他唯一的错就错在他的一张脸太像你了,每次看见他我就想起了那些往事,想起了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婚宴上,让我成为了整个玄界的笑柄。而你却在那些时日与另一个女人诞下了一个孩子……你告诉我,你当时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将他交给我的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姜听晚坐在一堆酒坛中间,垂泪靠在床边,静静地没了声音,站在原地许久的木云终硬是愣了好一会儿。
虽说他早就知道姜听晚折磨自己的原因,可是如今还是第一次这般直观地听她说起这段痛苦的回忆。
他靠近她蹲在她的身前,试探地又唤了一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