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
看见木云终,姜听晚有些惊讶,却又如释重负,自己一不会疗伤,二不会配药,木云终端着药碗进来,正好能缓解闻不眠的病痛。
只是他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好,还没来得及问他,他便径直走了过来,粗鲁地将自己从闻不眠身边拉开,将药塞给了自己。
随即坐在了闻不眠的身后,双掌运起水蓝色的灵力,将之一点点地运输到闻不眠的体内,安抚了那股躁动流窜的真气。
运气结束,木云终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是被人欠了八百万的表情,让姜听晚不明所以。
闻不眠夜平缓了呼吸,也得以抬起头来看他,探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在姜听晚的身上游走了一番,最终不免露出了几分戏谑的笑容。
“笑什么?”看见闻不眠的笑容,姜听晚更不明所以,只能换了个位置站在他的面前关切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虽是听见姜听晚在问话,可闻不眠的目光却在与木云终相接。
为了避免谈话被人听到,他每次与姜听晚交谈时,都会在屋外筑起屏障,可就在方才,一直等在外面的人却用灵识强行越过了屏障,以此来探听屋内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被灵力反噬,牵动伤势,吐出血来。
闻不眠注视对面的木云终,再见姜听晚一副完全局外人的模样,顿时了然,笑而不语。
“我问你话呢,笑什么?感觉怎么样?”
姜听晚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看了一眼身后的木云终,以为他能解释一二,但却还是见到一副黑透了的表情。
“好多了,多亏了令徒,我体内流窜的真气才能及时得到安抚。”
闻不眠几乎是看着木云终说出的这句话。
木云终却听出了讽刺之意,随即也故意道:“闻门主伤势未愈,难免真气不稳,但只要平息静养,便不会像方才这样牵动伤势复发。”
木云终话中有话,闻不眠自然也听了出来,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莫要再凝聚屏障遮掩什么秘密。
而闻不眠还未回复,姜听晚便抢先一步反省道:“怪我,怪我!你伤势未愈,我不该缠着你说这许多话。这样吧,你先把药喝了,安心静养。”
说着,便将汤药递到闻不眠的面前。
闻不眠索性也不再与木云终做言语上的较量,只是在微微看了一眼对面的二人后,接过碗痛快饮下。
“你好生歇着,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你好些了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