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三人在听闻苍术子带来的消息后,神情也都凝重了起来。
裴玄之没有说话,反倒是苏铭在沉吟片刻后,道:“苍掌门的话我们听明白了,只是光凭二位目前所说,怕是还不能证明自在门要对试炼大会意图不轨。”
一听这话,白望舒直接反问道:“连续三家仙门在途中遭遇伏击,我们又亲眼见证,如何不能说明?”
面对白望舒的质疑,裴玄之神色从容,依然不做言语。
苏铭继续解释道:“以二位方才所说,三家仙门之中,只有三元宗能确认是受到自在门的袭击,其余两门,其中之一身份未知,信息不全,无法确认,而北海门则是受妖兽袭击,无法直接证明与自在门有关。”
“你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白望舒极度不理解地皱了眉,盯着前面的人,一字一句,缓而重道,“那闻不眠若非是心怀不轨,何以要做戏潜伏在三元宗,又处处想置我们于死地?”
她的眼底逐渐浮现出一种怒火,不同于她为情发狂的疯批之火,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愤怒。
“仙道同盟在赶赴清淮城的路上受伏,明白告诉了你们是谁,你现在跟我说不能证明?”
这堂堂第一仙门便是如此处事的吗?
眼见白望舒动怒,荀哲也站出来道:“文和书院理解三元宗受伏,门中弟子受伤,白长老情绪难免激动。只是自在门建宗不久,又是以丹药为修,虽不曾加入仙盟,但也不曾听其行过妖邪之事,也算是凭借自身建立的门派。光凭二位方才所言,也只能说明自在门与三元宗的确有过交手,只是凭此,若说是……”
说到这里,荀哲停下来,神情言语间尽是为难犹豫之色。
最终还是苍术子接过他的话,从容道:“若说是私怨,也是可能的。”
听到苍术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白望舒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就连苏铭和荀哲也意外地看了一眼他,但转眼便是一阵窘迫。
苏铭还要解释什么,但苍术子却打断了他,继续道:“二位长老的意思,三元宗明白。此事关重大,文和书院作为仙盟第一宗,自然要谨慎一些,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苍术子这话一出,白望舒这才明白文和书院方才的态度,鼻腔吐出的气也浑浊了几分。
苏铭和荀哲的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有些话他们可以说,若是被听的人说了出来,便成为了一种偏见和嘲讽。
二人相视一眼,有些为难地思考着要如何安抚三元宗。
好在院长说话了。
但裴玄之也只是笑了笑,道:“以诸位之见,若是真有人对试炼大会心怀不轨,光凭自在门一派,能否谋划此事?”
裴玄之没有安抚,而是直接开启了下一个话题,这种回避让白望舒万分的不爽。
心海又一次刮过了一阵寒风,吹得姜听晚抖了抖,差点摔下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