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件喜服她看过的,可好看了,她都没穿过一次,该死的左云卿竟然将它烧了。
左云卿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你说若是我去跟人说,典礼司送来的喜服是被你搞坏了,你猜不得好死的人会是谁呢?”
柳如赶忙走近,拉过左凌凌,将左凌凌隔在身后,柔声道,“云卿,那一件喜服我们不追究,烧了便是烧了。那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喜服没了,能再想办法,但若左凌凌担了罪责,那可是再也洗不清了。
“娘!”
埋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如玉侧头低喝了一声,“闭嘴!”
左凌凌顿时讪讪不敢再说话。
与此同时,书阁内。
左洵之给赵竟斟了一杯茶。
“本王与你左府联姻,岳丈很为难?”
淡漠的声音落在耳边,左洵之手一顿,险些将茶水洒出。
“不敢,殿下言重。”左洵之恭声道。
赵竟碰了碰茶盏,探了下茶盏的温度,“岳丈不必如此拘谨,本王知你为难,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本王势大,相府与本王结亲,便如藤蔓攀上了大树,自然是害怕圣上猜忌。”
“确有此种担心。”左洵之坦诚道。
朝廷势力四分,本是不算稳固,而他如今与摄政王殿下攀了姻亲,那便是活生生的将朝中势力合成了三股。
虽然摄政王殿下一直以来都属于中立之势,但圣上对摄政王殿下的忌惮众人皆知,如今他左相的势力又攀上摄政王,难免不会让圣上对他左相也起猜忌之心.....
“岳丈为人处事,本王略有耳闻,岳丈只需管好自己的党羽,不结党营私,做下肮脏事,皇上便不会对你过于猜忌。”赵竟将茶盏送到口中,吹了一口水面上的茶沫子。
左洵之若有所思地点头,“是,多谢殿下指点。臣必然会好生管理手下。”
赵竟点点头,没搭话。
气氛沉寂,左洵之知当今摄政王并非多话之人,也就并不主动搭话。
茶香溢于书房,混着书页竹香。
“左相觉得,本王于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赵竟心念一动,忽然想知道在旁人眼中,摄政王这个位置,之于皇上是什么样的。
左洵之额头冒汗,“臣,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今日是云卿的三朝回门,今日便算我们之间的一个闲聊。”赵竟语气淡淡。
左洵之紧绷的精神松容几许。
“于老臣看来,殿下之于圣上,既是眼中钉,却又是夜明珠。”左洵之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赵竟的神色,见后者并无明显神色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赵竟轻笑了一声,“原是如此。”
正厅那边,柳如玉将左青青与左凌凌差走了,厅内便只剩得左云卿与柳如玉二人。
柳如玉想与左云卿说几句体己话,却是被后者婉拒了。
望着左云卿离去的方向,柳如玉神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