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还为什么非要来?
在婉茹远远看到沈清澜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咬着唇心里窃喜道:
“啧啧啧,狠起来当朝太子都敢掌掴,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她与这样的人争,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从前萧璟说的话,她还不信。
不过,她想通了。
太子哥哥每日只知道忙于朝政,回京都这么久,她都托萧璟带了好几次话了,依旧约不到太子哥哥去府上聚聚,更别说是让他还像儿时那样,陪她玩了。
于是,婉茹暗暗得出一个结论。
他在大堰被摧残得,心境过于冷淡,与性子冷漠的人在一起,婚后的生活会很无趣!
她才不要!
不,她还不想嫁人!
今日,她纯粹是来看看,掌掴了太子的人,如今还有没有活着?
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这怎么与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
这第一局,她打赌输给了哥哥。
至于第二局,她亲临现场拭目以待。
羡临渊与太后并排而坐。
沈清澜与侧妃坐于羡临渊身后,一左一右两桌。
受邀入宫的是全京都文武官员的适龄女眷。
沈清澜从前只在话本里看到,关于帝王选透女入宫为妃嫔的描写。
亲临现场,能坐在这里的个顶个的都是绝色美人中的美人。
哪个家族不是花重金为自家的女眷改头换面?
只有一种可能。
除非——她或者她的家人不希望她能入选。
人群中还真有这样的存在。
一个低眉的秀女身上穿着,比鹅黄色要暗沉几个度的土黄色宫装,头上的点缀配饰是去年的老旧款。
不难看出,她脸上的妆容也并不与她的衣着相衬,反倒显得她皮肤暗沉。
一副瑟缩着的样子,在人群中显得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倒是有些眼熟。
沈清澜想看得再清楚些,可对方像是刻意不让人瞧清她的面容,始终将头恨不能埋进桌案下。
她从来都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纯纯出于好奇。
这得是京都哪家府上的小姐,这样的逆天改命的时刻,都能叫人家委屈成这样?
她的脑袋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