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沈山,至善至勇,刚毅不屈,劳苦功高。着即册封为镇南国公,承世袭。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子沈云亭,志气凌云,将相之脉,可承父统。着即册封为镇南国公府世子,钦此。”
“臣谢主隆恩!”
祠堂,中堂五副棺椁,供桌满目牌位,老人清泪两行,最后将视线定在了丈夫沈疆的灵位。
沈疆啊,我们的儿女,大郎沈北征,二郎沈南战,三郎沈东嗣,幼女沈西芳,你说固守边疆,他们征战四方。你和二郎尽去,幼女落得顽疾,幸得先帝珍爱,中宫得孕一子。
而今三郎沈东嗣,大孙沈河,二孙媳代红缨,二重孙沈云轩,重孙女沈云雯亦随你而去。大孙媳玉明溪,难产而去,得一体弱长重孙沈云亭。二孙沈山,妻儿全亡,独他一人归。
偌大国公府,公府现三代,三代各一人!
入夜,沈云亭身披白麻,头戴白巾,跪在灵堂,为亲人们守灵,而一旁的沈山亦是如此。
“三哥!”一悲声乍起,他们转头望去,一妇女披麻戴孝,神情戚戚。其后跟着一白袍男人和一白珠花白裙女人,最后是老太君。
“臣参见太后,陛下,子衿皇后。”
“国公爷、世子快快平身。”白袍男人即皇帝周廷连忙扶起。
“阿娘,三哥不是已经大捷得报了吗,怎会如此?”同老太君三分相似的太后沈西芳,常年吃斋礼佛,面色苍白。
老太君看向沈山,沈山答道:“是于收尾一战中,遭了伏击。景国不知得了何物,可埋于地底,引线牵之,触及巨响,死伤无数。亦可手抛,落地杀人。”沈山语气颤颤,微顿,平复心戚,沉声续道,
“响时,热浪灼人,铁块飞射,霎时,体无完肤、残骸零落。”说完泪目,他们死前,极其痛苦,求着战友给个痛快。
他的妻将他扑在身下,而她同父亲、大哥、一双儿女那般,体无完肤、满血窟痕,求他,给个痛快!
屋内众人,悲愤交加。
翌日午时,英雄出殡,全城目送。接着皇帝拟旨,昭告天下,上至皇帝,下至乞丐,为祭英烈,七七四十九天内,不得兴办婚宴花会,亦不可身着喜庆招摇过市。如有违者,按朝法处理。
远伯侯府,远伯侯和大爷归来那天,老夫人、阮玲玉及众小妾欢喜不已。而待看到两具棺椁,众人沉默,两个小妾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