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的五官急剧变化,很快,逐渐变得俊美的脸庞,令鸠零姗心中一震。
“风崖?”鸠零姗试探性地问道。
对方点了点头,悲伤地回应道:“其实,鹤唳这么做,也是为了拯救世人罢了。”
“你没事吧?”鸠灵儿气愤地说道,“也就是有你们这种姑息养奸的人,才会造就世间的种种恶魔。”
“破碎化的空间、段落化的循环时间,你们都经历过了吧?”风崖捂住腹部的伤口,说道,“这是因为,零克给世人留下的生存额度,将要归零了。如果时空重启的话,世人的存在也就变得没有价值了。”
“这样的天命,只给我们留下了唯一的一个出口。”风崖说道,“就是鹤唳了!”
“我输了。”鸠灵儿说道,“你恋爱脑的程度,是我这种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
“一个立体的人,在眼中却只能留下一个片面的角度。你们看他是恶,而我的眼中却是善良。各自接受的信仰,会在心里结下各自的善果。”风崖忍着痛,含着泪说道,“活在自己的信仰之中,就会感受到美梦,难道不是吗?”
“喂,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吗?”鸠灵儿对鸠零姗问道。
“你现在不懂,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令你沉沦的男人。”风崖骄傲地说道,“鹤唳是一个天才,是一个注定能改变世界的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那个拯救世界的计划。而我,则是计划的最重要一块。”
“江半蓝的出现,是世界毁灭的第一个征兆。那时候,所有靠近江半蓝的妖族,都开始走向死亡。人、妖、仙、魔、佛,等等的形态,都是人类的衍生品罢了。任何的一方势力急剧变化,都会导致整个人间的生态崩坏。半蓝半黑的眼瞳,是天命的意志。代表着造物主对目前的不满,和重启时空的决意。”
“他原本应该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破坏狂,毁灭妖族,继而毁灭整个生态。但是,鹤唳却牺牲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了江半蓝,还分裂出了江目灵。在江半蓝和江目灵相互的克制之下,这个破坏狂受到了控制,延缓了毁灭。原本,我剩下的人生,是为了延续鹤唳的梦想,才会存在的。我化成了男人的形态,在浮空山寨看守着江半蓝和江目灵。后来我才知道,江半蓝和江目灵就是鹤唳的转世,可惜,他们却不是鹤唳。”风崖继续说道,“最彷徨的时候,江目灵的转世秦昔时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有一种方法,能够让鹤唳起死回生。”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当秦昔时带着我,来到了斑鸠研究所之后,我的想法改变了。一台搭载人格传输技术的设备,将鸠起枫的女儿,从地狱召唤了回来,植入了克隆体的体内。鸠夜复活了,只可惜,她已经对人世没有了眷恋,离开了实验室。鸠起枫告诉我,下一次召唤女儿,他会清洗掉对方在地府的记忆,换上克隆体在人间的记忆,这样一来,女儿才能够复活。”风崖说道,“而复活鹤唳,却相对简单许多。因为,鹤唳分裂成了来世的江目灵和江半蓝,而江目灵和江半蓝的转世,则是秦昔时和君流。虽然,江目灵和江半蓝今生肩负着造物主的使命,但是,君流和秦昔时没有。”
“最终,鸠起枫将君流和秦昔时的灵魂进行了融合,并且骇入了地府的轮回系统,提取了鹤唳的记忆信息,将君流和秦昔时还原成了鹤唳。我失而复得了,那么,鸠起枫呢?他又想要从我身上带走什么,作为交换呢?”风崖说道,“鹤唳回来之后,和我结合了。怀孕之后,鹤唳变得心事重重。他在梦境中寻找到了一些隐蔽的居所,我们就在各地穿梭,躲避着什么。”
“某一天,他告诉我,实际上,我们是在躲避天命的约束。我不明白,他说的世什么意思。但是,当我问他,想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的时候,他的回答令我明白了一切。”风崖说道,“他说,孩子的名字早已注定了,他叫零克。”
“什么?”鸠灵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
“鹤唳告诉我,零克博士和恕尘一起,用某种方式,创造了整个时空。时空在运行过程中,流向了毁灭的宿命。之后,时空才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造物主都有一个习惯,在造物的世界创造自己的代理人——法身。恕尘的法身有三十六个,而零克的法身则只有一个。这一个零克的法身,终将成为我和鹤唳的孩子。”风崖说到这里,血已经止住,却看不出这样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