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原本以为,女人得知自己的死讯之后,就会因为理解了自己的死亡而消失。但是,女人却依然温婉地笑着,来到堆成小山的银子面前,对书生说道,每当看到这些银子,我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欠债已经还完了。但是我依然想要来到你的身边,并且拥有一个与你交谈的理由。因为,陆判官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以肉体的形态,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而现在,整个世界,就只有你能看到我,触摸到我的存在了。当晚,书生将女人带进了卧房,温柔地亲吻了对方的嘴唇。一年之后,女人为书生诞下了一子。”江目灵讲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书生却违背了与女人之间的一个约定——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留女人独自在书房中,绝对不能偷看女人的样子。然而,在某个月圆之夜,孩子不断啼哭着,想要见妈妈。就这样,书生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之后,女人失踪了。书生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女人的身影。直到又一个月圆之夜,女人进入了书生的梦中,告诉了书生自己消失的理由。原来,陆判送给了女人一根判官笔上的狼毫。就是这根狼毫,赐予了女人一种特别的能力——能够在书生面前,展露过去自己的肉体。但是,当书生打开书房的那一刻,狼毫的力量就消失了。因为,书生并非没有见到女人的样子,而是见到了女人没有形体的真相。于是,在书生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的情况下,女人就消失不见了。”
“当然,陆判又给了女人和书生一个机会再续前缘,让女人可以在托梦的情况下,给书生指明自己转世的所在。就这样,十六年后,转生后的女人嫁给了书生,终于过上了日夜相伴的生活。以上,就是欠女游魂的故事了。”言毕,江目灵狡黠地盯着乔琪,邪魅地笑了起来。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听罢这个故事,乔琪变得惊恐了起来。
她躲进了酒楼之中,与此同时,所有的门窗都突然紧闭了起来。
“可惜,你已经阻止不了我们了。”江目灵拉着魅子月的手,一脚踹开了大门,说道。
“为什么,你能够闯进来?”乔琪问道。
“打命桩这种邪门法阵,需要四个死者的血液浸染,才能成功。成功之后,法阵又可以从守护安宁,变成破坏安宁。店小二给我讲起过魔兽吃人的故事,却用榨汁机来压榨自己的鲜血。为什么?于是,我回忆起了魔兽的样子,那样的一个石头做的狮子。我就在想,石头能消化人类的身体吗?如果肉体进入了石头制作的肠胃之中,那么,会不会被石头给压榨呢?那么,石狮子魔兽,会不会就是一台人血榨汁机呢?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某人为了设置这里的命桩,需要活人献祭。但是,哪个活人会心甘情愿呢?于是,那人找到了魔兽,让魔兽为自己筛选合适的人类,并且榨汁。你和店小二,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两根命桩了。”江目灵说道,“现在,我将店小二进行了物理超度。也就是说,四个命桩形成的法阵,至少出现了一个缺口。所以,我就能够轻松地闯进来了。怎么样,有解释到你的提问吗?”
“作为店小二的朱集,虽然无缘修道,只能以灵体的形式存在。但是,老板娘和老板,已经到达了躯起境,我们三人一起,必然是不用怕你的。”乔琪不满地说道,“说起来,我没有做过什么招惹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苦苦相逼呢?”
“先剪奇瞎传的故事,你知道吧?里面那个在桌上留下指甲刀的女人,想必就是你吧!一开始,我很疑惑,为什么这些用了指甲刀的人,会变成瞎子。听了《欠女游魂》的故事之后,我就懂了。你是害怕,在月圆之夜,这些人会看到你们不存在的样子,让你们飞灰湮灭。而实际上,你们剩下的三人手上,应该都有一根陆判狼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