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二楼的灯亮了起来。有颗脑袋从视窗探出来,几秒后缩回屋里,接着身穿睡衣的俞晓绒顶着满头乱发从屋子走出来。她满眼狐疑地打量他,却没问他为什么站在这儿。
“我听见狗叫。”她直截了当地说。
罗彬瀚指了指远处的街道,表明自己掌握的并不比她更多。他们都伸长脖子往栅栏外望,但狗叫声已经停歇了,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有几只发情了。”罗彬瀚猜测道。
“我知道那边养的是什么狗,”俞晓绒说,“赫兰塞斯已经绝育了。而且这个点它们应该都被关在院子里。”
“也许他们养了新的狗。”
“发情期的狗会叫上一整天的,如果它真的想叫唤的话。”俞晓绒把手搭在栅栏上,“我记得昨天,不,前天傍晚也有这么一次。这种事不常见。狗群的骚乱……通常是有一只带头的,然后其他的就会跟着叫。”
她跃跃欲试地想去街角看个明白,但罗彬瀚把她押进了屋里,提醒她再过两个小时就得起床准备上学。等她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他才回到前院里,打量那街角的动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曾看见有活物在那儿晃荡,可能只是风吹动了树影,或者一只从院子里熘出来游荡的猫。他继续在院子里站着,直到天光渐渐明亮,什么怪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