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姐还是谨慎的。徙
这个混乱的夜里,到处都是杀戮,整个核心区倒是血腥味弥漫,到处都被未知的恐怖支配。
哪怕是顶级代理人,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范姐还是小心得很,带着几名得力手下,这才去见小鹿。
看到角落里跟鹌鹑似的发抖的小鹿,范姐皱眉道:“你怎么回事?来女营这些日子,女营的规矩还没学会么?”
女营的规矩,所有女营的成员,未经请假,绝对不允许长时间玩失踪,尤其是上班的时候,更不能无缘无故离岗。必须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人。
而小鹿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这也是范姐发火的原因。也就是范姐现在急切想知道“小张”的下落,否则的话,她早就让人当场执行家法了。
这可是女营,在这里不听话被打死的女生,没有一千,也至少有五百。徙
小鹿没说话,整个人就像被吓傻了似的,眼神充满了躲闪。
范姐强行压住心头的厌烦,低声问道:“小鹿,你知道小张的下落吧?他去哪了?”
小鹿嗫嚅道:“他……他被人抓走了。”
“谁?谁干的?”范姐急切问。
“是乌大人派人干的。”
范姐眼眸一动:“你再说一遍,是谁干的?”
“乌大人的手下,我绝对没乱说。”小鹿惊恐地重复着。徙
范姐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果然是他们,这些混蛋,我就知道是他们干的。”
小鹿惊恐道:“范姐,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暴徒,大家都跟疯了似的,互相杀来杀去。这是怎么了?”
范姐没有回答小鹿,而是问道:“说,小张现在关在哪?”
“他本来是关在……”小鹿说了个地方,然后又道,“但是今晚忽然大乱,看守我们的人忽然被人干掉。张大哥也被人带走了。我也是趁乱逃出来的。”
“谁带走他们的?”
“我不知道,但我偷偷听了一些他们的对话,我感觉可能是泰山大佬的人。”
“泰山?这个混蛋,果然也不是安分的主儿。”范姐气愤难平,感觉要把这个消息立刻告诉冯登峰。徙
不过她到底还是十分谨慎的,瞥了小鹿几眼,淡淡问道:“你对自己说的这些能负责吗?”
“当然可以,就算到树祖大人那里,我也是这么说的。”
范姐点点头:“好,好,你现在就跟我去见登峰大人。”
正说时,范姐忽然瞥见自己带来的几个心腹手下,竟是东倒西歪,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倒地昏迷。
这可把范姐吓得够呛,连忙起身查看。
可她刚起身,忽然觉得脑子发沉,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心头,根本不是她的力量所能抗拒。
“什么情况?难道是小鹿有问题?”昏昏沉沉之间,范姐闪过一个念头,不过也是她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接着,她也跟着倒下了。徙
小鹿纵身一跃,将这些家伙全部拽入到储物手链当中。
然后迅速离开。
自然没有什么小鹿,还是江跃复制的。他要对范姐下手,知道范姐的地盘有很多人把守,强行杀入的话,很容易暴露自己。
自然还是要用最方便的身份。
小鹿的身份无疑成了首选,而一试之下也出奇的成功。尤其是这大梦魇术施展开来,在没有提防戒备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住。
除非是那种精神力超强,自我意识强大到根本无法催眠的人。
很显然,范姐和她这几个扈从并没有这个能力。徙
不多久,范姐和她几个扈从的尸体,就出现在了冯登峰地盘内,而且是高挂大街上。
江跃对此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并没有因为范姐是女性就手下留情。
在他看来,范姐相比冯登峰和乌大人,也许手底下的孽债更多。
女营的大多数女性,或多或少都受到了范姐逼迫,而死在范姐手里的女性,更是不知凡几。
这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虽然她是女性,但作恶比更多男性更多,更疯狂。
对她下手,江跃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范姐作为女营首脑被人干掉,尸体高挂在冯登峰的地盘内,这无疑成了这个血腥夜晚最疯狂的一幕。徙
冯登峰这边的人,彻底压制不住了。
本来,在冯登峰的约束下,他们还想着不要闹得太过,省得在树祖大人那里无法交待。
现在还交待什么?
连范姐都被人杀了,这种骑脸输出要是还能忍得下去,他们这些家伙今后还混不混了?
冯登峰脑子里那点残存的理性,也彻底崩塌了。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也难怪冯登峰失去理智,这个晚上,坏消息实在太多了。徙
关押陆锦文的秘址不但暴露,还被人干掉了好几个手下。连陆锦文这个重要人物都失踪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冯登峰整个晚上脑子都是嗡嗡的。
死一些手下,他还能接收。可陆锦文要是失踪了,他怎么向树祖大人交代?这可是树祖大人指名道姓要看好的人。
之前他冯登峰在跟其他顶级代理人之间,树祖大人多多少少有些偏向他。
可要是把陆锦文弄没了,他实在无法想象树祖大人会是怎样的态度。
而现在,他最信任的范姐,最好的搭档,竟横尸街头,还被人把尸体挂在大街上挑衅。
这无疑就是对他宣战,向他发出最严重的挑衅。徙
哪怕他还能咽的下这口气,他的这些手下也咽不下。
若他执意要忍,恐怕人心会彻底失去。
“大人,对方这是不给咱们活路啊。”
“连范姐这样的老好人,他们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大人,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绝不忍了。”
“跟他们干,大不了玉石俱焚,大家都别混了。”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