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芳见他真着急了,便叱了弟弟一句,“别胡闹了,广锡兄弟是正经人,你当人家和你一样呢。”
薛凝芳心中腹诽,陈广锡长相招人,却不是爱惹桃花的性子,但听弟弟叫人家千年铁树便知道了。他既然这么郑重地请他们做媒,想必是真动了结婚成家的念头。
她将陈广锡再次打量了一遍,一表人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也正当时,不论是哪家的女孩儿,跟了他,都是有福气的。
薛明杰本来也是逗他,见他是认真的,便也歇了玩闹的心思,“哪家的姑娘?”一桌人都把耳朵支得长长的,生怕错过了“她”的信息。
“咳咳,那个~人大家都认识,那个~”一到关键时刻,陈广锡倒扭捏了起来。
正伸着脖子等他宣布谜底的薛明杰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快说!”
“田钰!”他终于说了出来,然后偷偷舒了口气。
就听见“啪嗒”一声,顾良才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餐厅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一旁啃着骨头的金毛都察觉到了异样,抬起狗头四处瞄了瞄,夹着尾巴静悄悄溜走了。
陈广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那个~”
“你刚才说是谁?”薛明杰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一双眼睛几乎要把他瞪出个窟窿。
陈广锡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毕恭毕敬地站着,“田钰,你侄女儿田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