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唉,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这事儿只能靠我和我爸了,爸~爸!你闺女要被人拐跑啦!”
薛桂芳并不理会儿子,就那么靠在窗户上看着,直到车子走远了,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窗帘。
此刻田大山的呼噜正打得震天响,田锋求救未果又回到了堂屋,见老妈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织毛衣,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妈,你真不担心啊?”
薛桂芳瞥了儿子一眼,手中织针带着毛线飞快穿梭着,“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个~小陈,你小姨和舅舅都认识,知根知底的。你姐是个有主意的,她不主动介绍给咱们认识,说明俩人还不到那个份儿上。咱们想要知道什么,回头问问你小姨就行了,何必在这个档口打扰他们。这要是有问题,他们还能眼睁睁看着小钰往火坑里跳?”
“哦~原来是陈叔叔自己单方面强行出了个镜啊。”薛凝芳被女儿这话逗笑了,“哈哈,你这个说法也对。不过臻臻,以后可不能再叫他陈叔叔啦,得叫陈大哥咯~”
说罢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这小子也真是滑头得很,捧着束花,就那么大喇喇地站在马路上,村里人进进出出的,就算不上门,看到他俩一起的应该也不在少数,他这么刻意为之,是变相宣誓主权呢。”
“这家伙,这真是挺有心眼儿的。”顾良才说得咬牙切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那你大姐怎么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薛凝芳边卸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我大姐说她不反对,但姐夫好像有点意见。”
田大山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们女的就会看脸,瞧见个长得好看的,魂都跟着飞了。你也不想想,他比小钰整整大了一轮,还去那么老远的地方做生意,你是要让女儿跟着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