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脑袋侧在里面,不理他。
谢诏看着她的背影,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要抬手抚摸小女人,又怕小女人应激,只能默默地收回手,垂下眼睑瞧她。
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嘴唇嗫嚅着,许久才吐字。
“栀栀。”
“栀栀……”
沈栀意眼睫毛颤抖了下,许久才颤颤巍巍地怼了一句回去。
“滚开!”
“滚出去!”
谢诏此刻像是一只被打了只能夹着尾巴,逃跑的狼狗,他身体僵硬,微微佝偻着背。
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重击的人。
沈栀意侧着身体,两人像是永远不会相见的仇人。
确实,他们之间隔着仇。
“……”
沈栀意开始变的沉默不语,不想说话,甚至是不愿意吃饭,这样倔犟的人,被圈养在长春宫内,没几天便瘦成了这个鬼样子。
双眼无神。
一直盯着窗帘。
男人端着东西过来,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深深地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将床上的小女人给捞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满都是柔色。
“起来把粥给喝了。”
“喝了继续睡觉。”
继续睡觉?沈栀意诧异了一下,没有回话,但依旧无声的抗拒着他的怀抱。
也不咬人了,更加不抓人,安安静静跟只小猫似的,谢诏想要喂她吃东西都被女人给吐了出来。
是油盐不进。
谢诏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怒气只在疯狂的燃烧,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仿佛下一秒就能砸在她身上。
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持续几秒钟。
随即而来的是他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在小女人耳朵边温柔的说着话。
说话间还帮他整理了一下细碎的发丝。
“栀栀,我们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好。”
“不如试着重新接受我,嗯?”
沈栀意圆溜溜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紧接着的是翻涌而来的恨意。
不过,也不像之前那么浓烈,而是淡淡的。
似乎像是不太情愿理他的。
谢诏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很是温柔。
“栀栀,你点头同意就行。”
“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我来爱你就好了。”
这句话可以称为本年度最恶毒的话。
什么都不用做?呵呵,坐山吃空都不敢如此。
沈栀意颤抖着眼皮,依旧不理他。
男人继续不厌其烦地舀了一小勺粥送到了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