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福伯将顾君臣和叶清念送到了大门口。
“大少爷,大少奶奶,老太太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岁数大了,很多事都理不清了,平时还是经常念叨你们的。”
顾君臣知道,福伯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说父亲去世后,这个家里残存的温暖,大概就是福伯的安慰了。
福伯总是尽职尽责的操劳着家里的一切,顾及着每个人的喜好和情绪。
“刚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老太太呢?”
“她会怪我的。”
顾君臣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母亲这个人要强了一辈子。
若是当年打开文件,她说不定还会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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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盯着床头柜上那份文件,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
直到眼睛有些酸涩,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拿过了那个文件。
看到纸上的字迹,瞬间眼泪就滴落在了纸上。
即便是复印件,她也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是顾老爷子的笔迹。
这封尘封已久的信件,扑面而来的是无尽的辛酸与想念。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他一直不肯说,提前留好了遗嘱,却不曾当面和自己提过一次。
她心里明白,身为丈夫,出于维护妻子的自尊心,将这件事一直压着不说。
回想这么多年,自己都做了什么啊。
自己的儿子,已经年过百半,却不曾真的享受过母爱。
她偏执的认为,顾君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习惯了孩子的逆来顺受,直到将孩子弄得遍体鳞伤。
这么多年,作为母亲,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女儿一家。
现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手足之间弄成这样。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放声痛哭,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福伯站在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
老太太这一辈也是苦命的人,奈何性子太要强了。
顾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跃然而起的朝阳,刺眼的阳光,让她整张脸都显得更加的苍白。
她还是要去警局一趟的,女儿和女婿还在看守所。
第二天一早,医院这边收到药品立即送去做了检测,并将姜甜羽的血液样本一起带了过去。
确认成分无误后,给姜甜羽直接用了药。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姜甜羽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病房里所有人的心跟着紧张了起来。
原本这种迷药就是一种禁药,加之姜甜羽身体有些虚弱,症状才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