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简直荒谬!”
洪子新不住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怪不得大明山河飘摇,内忧外患不断,原来如你这般读书人都已走上歧途,置学问于不顾,整日沉迷于那些所谓的奇技淫巧之中。长此以往,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杨廷鉴闻言,更加不悦,沉声道:“先生乃当世大儒,在下身为后辈,自当敬重,然今日之筵讲,在下不过是想表达心中所想,寻求真理所在,您却为何如此言辞激烈,甚至上升到国家兴亡的高度?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又如何,不过又如何?莫非你还要对老夫动手不成?”
洪子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老夫早就有所耳闻,大明的崇祯皇帝任由厂卫迫害读书人,原本以为只是流言蜚语罢了,今日看见你这样的人能受到重用,我才知道,原来中原烽火不断,流民四起,那闯贼头子李自成几乎打到北京城,全都是汝等咎由自取!”
杨廷鉴听罢,大怒道:“老匹夫,你竟敢辱骂我朝皇帝陛下?”
“哼!”
洪子新却只是冷笑,鼻孔上扬,一副“你看我不爽,有种来打我”的姿态。
杨廷鉴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两步,一把揪住洪子新的衣领,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对方两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读书人之间的辩论竟然演变成冲突。
读书人嘛,自然是要脸的,通常都是舌战,就是互相骂街。
两个人骂上一天,终归只是骂街罢了,美其名曰,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成想,杨廷鉴不讲武德,竟然偷袭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洪子新被打得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一时竟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陈名夏等人见状,赶忙冲上前去,试图拉开杨廷鉴。
“杨廷鉴,你疯了!洪先生乃当世大儒,你竟然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