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转身打了个电话,对话很简单,听得出来,是在叫人。
徐开明夫妻面面相觑,终于是彻底怕了。
他们跑到房车那里去找张帆,可车子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张帆,张帆!”
徐开明拍打着车门,试图把张帆叫出来。
“这车裸车价二百六十万,磕掉一块漆得返厂整车重做,大概需要二万左右。”
陆扬站在房檐阴影下,大声说着:
“二万已经达到数额巨大,可以立案的标准。你们是准备赔钱,还是坐牢啊?”
两人立刻不敲了。
“没,没掉漆!”
徐开明吓得都结巴了:“这,这一碰,还,还能掉漆了?”
陆扬没有接话,默默的等了大概三分钟。
一辆警车开过来,徐开明不知怎么的,见到警车就想跑。
他一跑,民警自然就去追,二话不说,抓到就塞车里。
“诶诶!我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呀!”
陈冬梅嚷着,结果也被塞进了车里。
一位民警走向陆扬,敬礼握手后,低声聊了两句,点了点头,带着队伍离开。
世界变得安静,只有树上的蝉,不识时务的乱叫着。
村里人看陆扬的眼神变了,不少人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流言在暗地里涌动。
作为当事人,陆扬从来不把这些不敢当着他面说的话,放在眼里。
他拿出手机,给张帆发了个消息。
没一会儿,房车门打开,张帆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物下来,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这种事情,如果是张帆自己处理的话,结果差不多,但是过程不会这么快。
她想表示感谢,但什么言语说来,都太轻。
像这样的场面,陆扬当初可能也遇到过,也许比刚才的那些更凶险,更闹心。
当时,没有任何人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同样的苦,吃两遍,有些残忍。
她眼底的心疼,看在陆扬的眼里,心是暖的。
“别胡思乱想!我冷血无情,没那么脆弱。”
他有些自嘲的说着,伸手去接张帆手里的东西。
随意的一瞥,张帆看到了他手背的红紫。
肉体凡胎的,再怎么锻炼,砸烂一只凳子,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帆没有拒绝他的帮忙,将提着塑料袋的手缓缓松开,看着他转身朝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