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御女血崩了。”李医女惊呼,不止龙胎保不住,张御女也岌岌可危。
王皇后恨得牙痒痒,泪眼婆娑,自然不是惋惜张御女血崩,而是惋惜她肚里的孩子,但眼下这心痛模样,旁人自然分不清皇后只是在惋惜皇嗣。
皇后当即跪下,眼泪成串珠往下掉,“臣妾无能,没能护住皇嗣,望陛下降罪。”
看这情形,龙轩离自是知道孩子保不住了,“皇后,起身吧。”
皇后自责,“臣妾没有护好张御女,此疏忽之罪难辞其咎。”说着恨恨的看向萧昭容,“张御女的奴婢秋霜已经向本宫陈情,正是因为萧昭容处处为难张御女,才致使张御女整日惶恐,今日萧昭容拦了送午膳的太监,张御女知道后害怕极了,怕萧昭容无故找茬,故而去主殿请安。
张御女为何终日惴惴不安,若是萧昭容宽容大度,张御女何至如此?可怜张御女如今失了孩子,又血崩之症,能不能熬过去也难说。”
说罢,焦虑的望向内殿。
萧昭容凄凄惨惨戚戚,捂着脸哭,“陛下,臣妾从来没想让张御女没了孩子,臣妾也是失去孩子的人儿,怎么忍心害了张御女。”
这么一看,萧昭容还真不是有意使张御女小产,但却也有其原因。
此时,秋霜出来说话,声声控诉,“陛下,我家小主苦呀,日日活在萧昭容威压之下,日日担忧,就像上回张御女被毁了脸,就是萧昭容不小心才伤到张御女的,但主子害怕萧昭容责罚,便没敢说,只说是自个儿伤的。”
萧昭容顿时没了声,瓷片不小心砸到张御女的脸确实是她的过错,这她无话可说。
王皇后冷眉横对,“萧昭容,这事也是你做下的?”
萧昭容低头承认,“此事臣妾不是有意的,但臣妾并不是有心,更不会加害张御女。”
王皇后“哼”的医生,“萧昭容,你既已承认……”
“是臣妾做下的,臣妾认;不是臣妾做下的,臣妾不认。”萧昭容认死理,不是就不是,都已到了节骨眼,张御女毁容的事确实是她不该。
“事后,臣妾让采云给张御女送去了去痕胶。”萧昭容辩驳,“若臣妾真是有意的,何必给张御女送去去痕胶?”
“萧昭容有送去过去痕胶?”皇后问秋霜。
秋霜点头承认,又转了话,“萧昭容送的,不敢不用,没让医官查验便用了。”
王皇后眯了眯眼,“去痕胶何在?”她抓住破绽,尚药局关于张御女的记录她时刻盯着,医官也说张御女胎象稳固,不至于请安站久一些时刻便小产,肯定不对劲。
皇后转而请求,“陛下,臣妾恳请让医官查验查验去痕胶。”
龙轩离眉眼一挑,挥手示意,“准了。”皇后怀疑去痕胶有问题。
两两对决,姜汐瑶杵在龙轩离身侧,瞧着皇后心急如焚,誓要将萧昭容定罪,看来皇后很在意张御女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然怎会如此大动肝火。
姜汐瑶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气急败坏的模样,宫人从侧殿搜出的去痕胶,皇后问道,“秋霜,是否是此物?”
秋霜点头回道,“是,娘娘,是去痕胶。”
龙轩离招了招手,“江奉御,好好看看,去痕胶是否有问题?”
“喏,陛下。”江奉御恭敬拿过去痕胶查看,一会儿抿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