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渝突然若有所思的问余不同:“余大哥,您刚刚讲的这些机关设计真是巧夺天工,我有一处不太明白,这机关必定很多金属制成,金属遇热胀冷缩,若天气变化,会不会影响机关的触发与运行呢?比如弩箭的发射力度、迷障的位置偏移之类?”
余不同微微一怔,随即挠了挠头说:“吕姑娘,你这问题我还真没细想过。我只知晓这机关依照那些典籍之理而设,这金属热胀冷缩之事,我平日里并未钻研,张良亭先生也未曾提及,我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边说边行,不多时来到了总舵议事堂。红花会二当家凡尘道长端坐堂中。我与吕千渝上前抱拳行礼后,我便将来意和盘托出,言辞恳切地请求红花会出手,压制漕帮与盐帮,以解两淮盐务之困,救百姓于倒悬。
凡尘道长尚未回应,堂下兄弟已议论纷纷。红花会九当家卫秋华,率先发言:“二当家,我红花会在江湖威名赫赫,漕帮盐帮不足为惧。可这两淮盐务牵扯朝廷,犹如一团乱麻,何必趟这浑水?”
紧接着,女英雄骆如冰也说道:“况且陈总舵主遭天理教之人毒手,虽不是他二人所为,但吕教主身为教主,管教不严罪责难逃。赵三哥之仇未报,谁能保证与天理教无关?若与他们合作,怎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此话一出,议事堂内气氛骤紧,众人眼中满是愤懑与疑虑。
此时,七哥许天策缓缓起身,神色凝重:“诸位且听我一言。当日众多兄弟中毒濒危,是吕教主不顾安危,星夜送药,才使大伙脱险。救命之恩,不可不报。若因旧怨而弃大义,江湖人将如何看待我红花会?”许天策之言让众人陷入沉思,堂内一片寂静。
吕千渝见状,向前一步,深施一礼,愧疚道:“各位英雄,我天理教确有大错。送毒酒之人虽是我手下且已伏法,但祸事因我教而起,我愿担一切后果。如今高恒在两淮盐务胡作非为,漕帮盐帮助纣为虐,百姓苦不堪言。若不阻止,江湖必乱。恳请红花会念江湖大义,助我等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天理教任凭处置。”吕千渝之言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许天策正欲再次开口为吕千渝辩解,他的夫人周纨却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七哥,你对吕教主的事情可真是上心呐。吕教主这般风姿绰约,又如此深明大义,也难怪你处处维护。只是这江湖中的事儿,哪能仅凭个人好恶就做决断。万一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咱们红花会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个人情谊就贸然卷入,到时候失了公允,可就有损会中的威名了。”她因之前被吕千渝打伤,至今还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