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诧异道:“你啥时候劫持过我?”我们面面相觑,都以为它吓糊涂了。更觉万分对她不起。刘墉赶忙上前说道:“高国舅当时要挟持刘某,李大人和吕教主也是迫于无奈。一切皆因刘某而起,刘某人在此向小姐赔罪。”说着,刘墉恭敬地躬身施礼。高小姐见朝廷大员如此向自己施礼,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稍稍得以缓和,她微微别过头去,努力抑制着不让泪水滑落,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真相,可这真相若是通过这般手段得来,又怎能让人信服?我父亲之事,我不会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轻信,我定要亲自查个明白。”
我挺直身躯,看着高小姐说道:“高小姐若想查证,我们自然不会加以阻拦。只是这其中的复杂程度与潜藏危险,远超想象。但若是能让小姐释怀,我们愿意全力协助。”吕千渝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高小姐微微皱眉,心中思绪纷繁,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去探寻那所谓的真相,也不知自己与这些人的关系今后该何去何从。
我们送别高小姐后,刘墉不禁由衷赞叹道:“你们设计的这一场景简直精妙绝伦啊!”我笑着介绍说:“这可多亏了吕教主蕙质兰心,聪慧过人。那看似惊人的雷声,实则是天理教弟子运用抖动铁皮巧妙模拟出来的,还有那密室中的光影变幻以及各种机关触发的效果,皆是凭借魔术之法达成,旨在营造出逼真的情境,迫使王睿图能如实吐露实情。”
刘墉听闻后,不禁对吕千渝竖起大拇指,说道:“没想到吕教主如此厉害,竟能构思出这般奇谋妙计,刘某佩服、佩服。”
吕千渝微微浅笑,谦逊地回应道:“刘大人过奖了,其实有一样倒是无需我们花费过多心思。”众人皆好奇不已,纷纷问道:“什么?”吕千渝笑着看向我,打趣道:“就是师兄的脸,本来就黝黑,扮起阎王来都无需化妆,倒是省了不少事。”言罢,我们皆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我满心欢喜地前去查看那供词。这时,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师爷叫王同权还是王同槿?”吕千渝忍不住笑道:“师兄糊涂了,叫王同权呀。怎么突然这般问?”我脸色凝重,伸手指了指供词:“那你看看这签名。”吕千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见供词下面的签字竟是“王同槿”,生怕我们看不清楚,槿字还写的格外端正。我们顿时大惊失色,原来竟是上了王同权的当,待再去查看王同权时,却发现他早已不见踪影。
此时,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方才破案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刘墉定了定神道,“莫慌,还有画押可为凭据。”说着过来举起供词,仔细端详那画押之处,竟全然不见指纹的纹路,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织物纤维纹理。这个狡猾的家伙,不知道啥时候扯了一小块布,垫在手指上画的押。我紧紧握着拳头,自责道:“都怪我,被即将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竟未仔细查看那签字、画押。”吕千渝面色阴沉,“这王同权好生狡猾,我们如此精心布局,还是被他巧妙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