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沈维桢也曾急火攻心,吐血晕倒,不是服了几日药就好了吗?
那厮定然也无碍。
她知道,她现在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冷漠。
但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纠缠太多,以免让他误会,再生出希望。
她不欠他。
虽然昨日是他及时赶到,她才安然无恙,但归根结底,事情因他而起,她才是受牵累的人。
再说,她也帮过他。
他们之间互不相欠,她可以毫无负担的离开。
这一夜,阮绵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日,她很早就醒了。
一滴清泪从眼角滚下,滴落到了枕头上。
她将自己蒙进被子里,低低啜泣:“爹爹,阿娘,女儿到底该怎么办?”
尚未梳妆好,阮绵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曲大人,曹将军,这里是阮妃娘娘所居的宫殿,您二位不能入内。”
“一边儿去!”
碧倾殿的宫人们虽被阮绵遣离,但他们只是不再进入主殿,院子门口依旧有人把守,院中也依旧有人洒扫忙碌。
见曲云舟和曹景澜往里闯,守门的两个太监赶紧上前拦,却皆被推到了一边。
“奴婢见过曲大人,见过曹将军。”常欢上前,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人识得他,曲云舟直接道:“我们要见阮娘娘。”
“这......”
常欢犹豫,他知道这二位与陛下的关系,也大概能猜到他们来此的目的。
碧倾殿的周围如今有陛下的暗卫保护,这二人既然能走到这里,便是有暗卫首领的默许,那他又何必再做阻拦?
于是,看向一旁的春芽:“去禀告娘娘,曲大人和曹将军求见。”
春芽点头,去向主殿。
“带他们去偏厅,我稍后便到。”阮绵向进屋禀报的春芽摆了摆手。
“是。”春芽恭敬一礼告退。
阮绵来偏殿见二人。
行过礼后,曲云舟直接开口:
“都说娘娘聪慧过人,想来已然猜到我们的来意了。”
阮绵淡淡道:“听闻二位与陛下情同手足。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我却不闻不问,也不曾探望,二位莫不是来问罪的?”
曲云舟将折扇一收,拱手道:
“不敢,有人将娘娘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我等岂敢冒犯分毫?只是有些事,娘娘未必知晓,特来相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