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脸色不再冰冷,但也没了平时看诊时的和蔼耐心,“老夫人有何事直说,外面还有许多患者等着就诊,华某的时间很宝贵。”
万老夫人心中恼怒,面上却并无尴尬不愉之色,继续厚着老脸说道:“万家三代单传,到了我孙子峻雄这一代,成婚几年了,妾也纳了四个,却还是个个都怀不上。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普通百姓人家都注重传宗接代,何况我万家这样的豪门权贵人家,没有香火延续,老身是愁的吃不下睡不着。还请华神医为我孙子峻雄诊治调理身体,让他能早日为万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若是能得偿所愿,万家必有重谢!”
对来千草堂按规矩排队候诊的患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拒诊。华神医抬眸扫了万峻雄一眼,:“万公子坐下诊脉吧!”
万峻雄又羞又恼,巴掌宽的细长小脸儿,黑的像锅底透着红。祖母不是每日责骂那几只不下蛋的母鸡吗?怎么把没有子嗣传承,生不出孩子的臭帽子给他这个宝贝孙子扣在头上了?还是当着旁边那位美人儿的面,给亲孙子来揭短揭丑,这让他怎能不羞愤难当?
万老夫人见华神医答应了给宝贝孙子诊脉,孙子却黑着脸杵着不动,转身抬头威严的瞪了孙子一眼,指着身旁的木凳下令,:“峻雄,坐下!让华神医为你诊脉。”
凭借祖母的疼爱宠溺惯纵才能为所欲为的万峻雄,一向是以乖巧孝顺哄着老人家高兴的,虽然羞恼难当,也不敢忤逆祖母之命。只好不情不愿的上前坐在了木凳上,伸出了细如麻杆的左胳膊,将手腕搭在了脉枕上。
坐在一旁的凤惜舞暗自思忖:万峻雄是户部尚书万大人的独生子,裴晏川要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万尚书的侄女,按说万峻雄和她该是堂兄妹关系。可万老夫人说万家三代单传,万尚书应该没有兄弟,那 位未曾谋面的情敌,和万家到底是何关系?
华神医诊完脉后,抬眼看着万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这孙子先天不足,身体孱弱,精血不旺,极难有子嗣传承。再加上纵欲过度,肾虚亏损,精血虚亏,不节制着点儿,别说传承子嗣了,就是小命儿也会葬送在床笫之欢上。”
对面这个糟老头子竟然敢当着美人儿的面,如此羞辱于他!万峻雄再也忍不住了,“蹭”的站起身来,指着华神医就破口大骂,:“什么破神医?你这个糟老头子就是个信口胡言的庸医!本公子强壮的一夜御三女都游刃有余,你竟然敢侮辱我是肾虚亏损,精血虚亏的……”阳痿患者四个字太羞辱,他强吞了回去,细长的眼睛一瞪!“信不信小爷砸了这千草堂,将你这个招摇撞骗的庸医赶出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