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脉良久,楚大夫眉头紧皱,一副思索着斟酌的凝重表情。裴晏川不禁心里打鼓,忍不住开口问道:“楚大夫,我得的是难以诊治的顽疾怪病吗?”
:“不是!”楚大夫自信的两字断言后,收回了把脉的手指,看到裴晏川红着脸却是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开口说道:“裴将军身体素质极好,气血旺盛,精血充足,只是会阴穴处有淤堵迹象,不是练功不慎导致的穴道阻塞那种,是你曾中了一种名曰“忘欲散”的秘药所致,不知这种秘药的药方组合,楚某也无法配置解药。”
看到裴晏川俊脸涨红双眸里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出,楚大夫赶紧解释道:“裴将军,这种“忘欲散”并不会害人性命也不会损毁身体,只是令男子三个月内难以行房事而已,三个月后会无药自解。并且,这种秘药的用途只是为了防止要和家中女眷打交道的男人行为不轨,普通身份的人,是无法弄到的。我劝裴将军还是稍安勿躁,吞下这口恶气,不要声张的好。”
裴晏川不是个无脑的莽夫,楚大夫的话让他片刻间已经冷静了下来,心头那股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起身对着楚大夫抱拳一礼,:“多谢楚大夫实言相告,裴某记下这份恩情,告辞了!”放下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转身就走。
裴晏川脸色阴沉的走出了医馆,思考着楚大夫的话。“忘欲散”这种秘药,大概是宫里制作的秘药吧?是为了特殊情况下,需要没有去势的男人接近宫里的嫔妃时防止行为不轨之事发生。可是,我裴晏川又没有去内宫接近嫔妃的机会,为何给我下了这种秘药呢?
回京后这些日子里,又是何时何地给我下了这种秘药呢?裴晏川回忆着这些天接触过的最有身份的人,豫王殿下那张春风拂面的俊脸和定北侯顾墨尘那张寒冰铸成的冷面,先后浮现在脑海里。
是了,这两尊大神曾同一日拦住他,逼他给凤惜舞一张和离书放她出府,难道?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下的手,用这种阴私手段来防止他裴晏川对正妻凤惜舞行使夫君的权利?
想到最近的传闻,豫王殿下和定北侯竟然都屈尊降贵的去光临过凤惜舞居住的那座宅子,裴晏川心头一阵愤怒恼恨夹着憋屈羞辱的浪潮澎湃汹涌!
我裴晏川看不上连圆房都不肯的一个和离下堂妻,你们两个身份尊贵至极的王爷,侯爷竟然暗中觊觎,明目张胆的护着,不顾身份脸面的去勾搭,那个女子,有那么好吗?你们怕和离前我这个丈夫和她圆房,竟然给我下了这种缺德的秘药!
裴晏川悲愤憋屈又窝火,却是心知不管是豫王还是定北侯哪一人给他用了这种缺德的阴私手段,这两尊大神哪一位他也惹不起,讨不回一个公道。这口憋屈羞辱的恶气,他也只能窝囊的吞下去,还不能对人吐露半个字声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