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杉和陆柏就去县城接白云子过来给老太太看诊。
“老姐姐,咱们这个岁数了,就该怎么自在怎么过,老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糟心的事,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把自个儿气着了,苦药汤子还不是得自己喝,谁也替不了。”白云子把完脉笑着跟老太太说。
“神医说的是,我是不管他们了,只是见不得那不着四六的玩意诋毁家里的几个好孩子。”老太太神色恹恹的说。
“你儿孙满堂,有出息又孝顺,多少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还不能出一个半个不着四六的,您让别人家老太太怎么活啊。
而且您看您的曾孙辈们,各个长的好学问好,来年家里就能再出几个状元郎了,到时您不得去看看状元游街啊。”白云子乐呵呵的说。
等白云子出来,众人才围上前去,“白神医,老太太如何?”
“就是被气着了,年纪大了,往后得好好静养着,不能再受刺激了。”白云子淡淡地说。
在陆晏书房,只剩下陆晏和陈廷坚夫妻,白云子问云玥,“你把的如何?”
云玥一脸沉重,“不乐观,去年病了一场,到底是伤了底子。”
“嗯,往后还是静养为主,多顺着她的意愿来。”白云子说。
陆晏和陈亭坚都蹙着眉头,满腹心事。
原本定好年初二村里摆流水席的,因为老太太病了,陆家都没心思。
村长来看了好几回,忧心不已,也就没有大办,也不让亲戚们上门去打扰老太太。
陆香带着杜三鑫和孩子们回来时,才知道老太太被陆楼媳妇气病了,气的恨不得上门去打死那个泼皮。
“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也不撒泡尿照照,呸,不要脸的玩意儿!”陆香气不过,边抹泪边骂道。
陆香打小就是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如今看到老太太虚弱的躺在床上,心疼的不行。
陆芬回来也说他娘的不是。
当初陆楼相看时她还想把她小姑子说给陆楼的呢,哪只他娘被舅家哄骗几句就定下了袁秀珠。
要她说她小姑子比袁秀珠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