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声:“牧云家甚至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找到母亲时,她已经病得很重……”
“她为了我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我不能让她死,所以才会……”
牧云复再次叩头,语气愈发恳切。
“河伯大人,我愿意承受一切后果!”
“只求您能宽恕我的过错,也请您救救我的母亲!”
“若您愿意庇佑我,我牧云复此生必为您效忠!”
他跪在那里,久久不敢抬头,等待着河伯大人的回应……
牧云复在神像前磕头认错时。
暗中观察的两位归墟会庙祝早已注意到他的异常举动。
年长的庙祝皱着眉头,用神识交流道。
“此人胆大包天,居然敢与流云宗勾结,来窥探河伯大人!”
“他现在这样跪地叩拜,未免有些欲盖弥彰。”
年轻的庙祝也面露不满,低声说道。
“莫非是被河伯大人的神威吓破了胆。”
“想装作忠诚的模样蒙混过关?”
“师兄,我们是否该先把他抓起来,彻查清楚?”
年长庙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走。”
两人悄无声息地从暗处现身,猛然来到牧云复身后。
一左一右将他拦住。
牧云复一愣,正要回头,便被年长庙祝以灵力压制在地。
“你在河伯大人面前哭诉认错,是何居心?”
年长庙祝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审视。
“流云宗的走狗,难道想博取河伯大人的宽恕,继续为他们打探情报?”
牧云复连忙挣扎着解释:“两位庙祝大人!不不不,我已经决定彻底与流云宗断绝来往!”
“我的确来此时有不轨之心。”
“可我现在是真心悔过,愿意为河伯大人效命,绝无二心!”
年轻庙祝冷笑:“悔过?口说无凭!”
“若河伯大人不出手,你恐怕还在算计如何回去交差吧?”
牧云复满脸涨红,用力摇头:“不,绝对不是这样!”
“大人,您听我说,我可以为河伯大人卧底流云宗!”
“我的确和他们有联系,但我从未将河伯大人的任何情报透露给他们。”
“现在,我愿意将这条联系反过来,为河伯大人效命!”
年长庙祝眯起眼睛。
“卧底?就凭你?”
“你是个什么身份,能接触到流云宗多少有用的信息?”
牧云复连忙磕头,急切地说道:“大人,我虽然只是他们利用的棋子。”
“但我和陈钰关系匪浅,平日里多有往来。”
“我了解一些他们的计划,甚至知道他们的联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