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面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是的,周大人,她是前任县令韩元的夫人!”
陆远接着周良的话头说了下去。
“韩元,韩元,我,我听说韩元是个年近六十岁的老头……”周良双目中好似要喷出火来。
陆远沉沉地点了点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们先出去吧,有些话我要单独问陆大人!”周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陆大人,是严莹自愿嫁给韩元的吗?”
“不是!”
周良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韩元当时是县令,严莹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农家之女,所以……”
陆远后面的话就没有说下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周良咬着牙问,他的手指使劲在手心扣着,几乎要抠出血来。
“快一年了!”陆远回答。
“快一年了,这么说,她,她,她等了我三年……”周良仰天长叹,“严家妹子,我对不起你啊……”
这一下几乎可以断定了,周良就是那位周郎!
“陆大人,韩元此时在哪里?”周良大声问。
“县衙大牢,听候调审!”陆远回答。
“好,好,好好好……”
周郎说了一连串的话,没有了下文。
当场周良的眼神看得出来,韩元不死也得脱层皮!
此时的韩元已经在脱皮的路上了。
牢头老张是有手段的。
“韩元,识相点就交出银子,少受些苦头,说到底咱们也是朋友一场!”
老张依旧还是苦口婆心。
此时的韩元躺在木板上,第一道刑罚已经过去了。
没有打韩元,不过是在韩元的脸上蒙了一层牛皮纸,然后提水灌了上去。
只是三桶水下来,韩元半条命已经不在了。
老张让韩元缓了几分钟,这才过来说话。
他说的是实话。
这还只是第一道刑罚。
后面的手段还太多太多。
韩元这把老骨头如何经得起如此折腾?
但老张下手是有分寸的,他不会让韩元死,但又要受足够的罪。
这是一个老牢头的职业素养。
陆远自然没有交代老张,但老张得把这件事办漂亮了,毕竟是分内之事!
韩元在剧烈地喘息,同时也伴随着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