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之走后数日,姜娩一直在府上。
他下了禁令,姜娩出不了府门一步,也不准往外送任何东西。
守卫们也都换成了精锐,任她如何胁迫,也不退让半分。
她依稀记得去昭明寺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但闻浅那边也迟迟没有回话。
她着急得不行,不知闻浅想了什么法子,亦不知这府门门槛,她能不能踏得过。
晌午时分,府上传来通报,说是皇后身边的公公前来与她传话。
姜娩听闻后微微一怔,心头顿时浮现出几分疑惑。
皇后传话是什么事?
难道……是与昭明寺祈福有关?
她快步到前院,公公对她倒也是客气。
“姜小姐,皇后娘娘特命咱家来与您说一声,明日昭明寺祈福,让您也跟着去。”
口谕简单,看得出皇后并不是很诚心邀她。
姜娩不解,皇后素来厌恶她,前世更是处处针对,为何还邀她同行?
不过,这一道旨意却是她脱离王府的契机。
任凭王府看得再严,这次也拦不住了。
她随即抬头对公公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多谢公公,姜娩定当恭谨随行,不负皇后厚恩。”
公公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次日天还未亮,姜娩早早梳洗妥当,换上了素净的衣衫。
正要吩咐人备车,却听到门房来报,说世子妃正在府外等候。
姜娩走到府门处。
见闻浅一袭浅绿色长裙,裹着厚厚的披风,正站在门外朝里张望。
“浅浅。”姜娩走近,语气中带着些许诧异,“你怎会来得如此早?”
闻浅见她出来,立刻快步迎上前:“娩姐姐!我想早些过来,叫你不必备马,与我同乘一辆如何?”
“同乘?怕是会扰了侯爷与侯夫人的清净。”
“父亲母亲另乘一轿,不碍事的。”
姜娩偏头看了看,她那马车着实很大,坐上五六个人全然不成问题。
反正皇上的仪仗在前,世家贵族出行这些虚礼也无人来管,她还可与闻浅一路作伴。
她点点头:“也好,那你稍等我一下。”
很快,姜娩收拾好包袱出来。
马车里烧着暖炭,还放着好些手炉,与外边全然不似一个温度。
姜娩打着趣说:“这马车如此暖和,定是你夫君担心你此行着凉。”
闻浅甜甜一笑:“世子如今愈发稳重,做事也十分妥帖,待我极好。”
“他一旦对你上心,照料得定是十分仔细的。”
姜娩见她羞怯,又问:“对了,昨日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我思前想后......可是你去向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