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然腾一下跳了起来,觉得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个原来可以很美好的周六变成一坨令人恶心的东西。他居高临下眼神坚定,口气不容置喙:“不行!就算秦依川这王八蛋存心捣乱,也不能让他一个人过得逍遥快活!”
楚奕晨被他火急火燎地动作惊了一下,抬头愣愣地看着云潇然,“你想干什么?”
云潇然掏出手机开始给祁子翼打电话,咬牙切齿:“我要问问祁子翼什么时候能回到学校!走我们出去喝酒!那个骚包不跟我们玩,我们就不带他自己玩!”
楚奕晨推了推眼镜没有反对,算是默许了该行为。
让秦依川这个家伙认清自己见色忘义的本色!云潇然大声地在内心世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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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妙药。
“祁子翼再不回来……我就咆哮不动了。”云潇然躺在沙发舒适地椅背里,胸口起伏。
楚奕晨看着他俩面前桌上这一堆空酒杯,默默地吃着暖心服务员姐姐给他俩端上的小零食。
“我知道你对秦依川丢下你自己去酒吧喝酒这事不爽……只是你有必要喝这么快、喝这么多吗?”楚奕晨数着桌上的酒具,“闻香杯、古典杯、柯林杯还有子弹杯……”
“这个叫highball杯。”云潇然托着脸指着柯林杯说到,眼神有些迷离。
“也叫柯林杯。”楚奕晨淡淡说到,“你喝了好几杯了,就算每一杯的度数不算太高,但你喝的太多而且很急。”
云潇然舔了舔嘴唇,放空眼神,“喝酒嘛……不就是要让自己舒服吗?有时候不放空一下大脑,你都不知道会有多舒服……”
楚奕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云潇然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楚奕晨,“楚先生,你有没有试过摘下眼镜来看东西?”
楚奕晨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我每天晚上都摘下眼镜来洗脸刷牙。”
“………”
云潇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躺在沙发里,缓缓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家里上高中的那段时间经常干这事。我的家乡是一座北方小城,我读的那所高中离家不远,出了家门在河沿边上走个大概八百米有一座桥,过了桥往南边差不多一千五百米就到学校了,中间只有一个红绿灯。离家这么近,我当然不会去住学校宿舍了,每天都是骑着小电车上学下学。无论晴天雨天刮风下雪还是白天黑夜,三年时光里都是如此。后来慢慢地,这条上学放学的路走得太熟了,熟到可以闭着眼睛找到家的方向,熟到在那个红绿灯口可以通过车笛声分辨出来时轿车还是卡车……所以在当时还没有做近视手术还没有摘下眼镜的那段时间里,我每次趁着夜色回家都会摘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