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有陷入沉思,仔细琢磨自个大舅哥这番话后,也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当下他便应承点头道:“兄长说的是,老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因为不舍得掏这笔钱而坏了好事,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了。”
“您放心吧,这事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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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庆府,建于正东方位的布政司衙门内。
身穿一席绯色官袍的林伟诚正坐在衙门高堂之上,在他下首两排座位上,除了有按察司的正副使外,还有布政司的左右参政,以及都司衙门的人。
可以说,在场的这一干人都是江南的头部要员们,其中大多数也知道这时候林伟诚突然召集大家来是为何事。
“南庆知府徐道来呢?”林伟诚正了正衣冠,朝下首处坐得最近的方玉琦望去。
方玉琦微眯双眼,不卑不亢地抬头道:“回藩台大人的话,徐知府已经在堂外候着了。”
坐在方玉琦右手边的布政司右参政夏勋语气古怪道:“江南省会府城突发命案,这徐道来恐有失职之嫌吧……”
夏勋一上来便开始指责南庆知府徐道来的不是,场内不少人都深吸了口气,纷纷将目光投向到方玉琦身上。
南庆知府徐道来,当初可是由方玉琦这位左参政力保举荐上位的。
在场的一众官员们心里都清楚,人徐道来是实打实的“方系”人马。
夏勋看似是向徐道来开炮,实则是打方玉琦的脸呢。
只是,夏勋的话刚说出没多久,坐在对面按察副使朱承望身边的粗壮男子便开口接话了:
“夏大人这话说的可真够好笑的,昨儿个南庆府城北是发现了尸体不错,可直到现在案子都还没定性呢!死者到底是他杀还是意外尚还两说,就倘若这死者真是被人恶意谋杀的,又干人徐知府什么事?”
仅从粗壮男子的说话语气与姿态都不难看出他是军武中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他正是现江南都司的佥事之一,支纲节。
被支纲节这一打岔,夏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欲回嘴时,没曾想支纲节根本不给他机会,紧接着嗤笑道:“就因为人家徐知府是南庆知府,就要追究人家的责任,这未免有失偏颇吧?我倒想问问您夏大人为何急于问罪徐知府,难不成他得罪了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