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答得干脆,剩下的文全就显得有些纠结与犯难了。
卫学仁见状,便知道文全大概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催促道:“文当家,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是……大人……”文全深吸口气,支支吾吾道:“孙敬出海前小人是与他见过一面,不过没谈什么事,他就是……他就是找我借了一笔钱,问他要来干嘛他也没说……”
“他找你借了钱?”卫学仁一愣,“借了多少?”
“五万两!”
“五万两?”
卫学仁眉头一蹙,“以他孙敬家缠万贯的身家,会突然缺这区区五万两?文当家……”
卫学仁话还未说完,文全就哭丧着脸喊道:“卫大人……他借的是五万两黄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微愣。
沉吟片刻后,卫学仁仍感费解道:“五万两……确实不少了,但他孙敬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再者,他向你借你就真借了?本官知道你文全与他孙敬平日里还算要好,但我记得你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吧?是不是他孙敬再向你借钱时还承诺过你什么?”
“是……他说到了下个月若没把钱还给我,就把他家里新收的三房小妾都送给我抵债……”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都有些无语。
尽管未从三人口中问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卫学仁还是将文全曾借给孙敬钱的事牢牢记下了。
三人见卫学仁没有再留他们的意思,当下便依次告离了。
候在院门口的文吏见卫学仁仍站在原地没动,顿有些担心地凑上前问道:“主司,您……您怎么了?”
“刚才的文全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卫学仁深吸口气,说道:“他在出海前曾跟文全借了一笔钱,我在想,他突然脑抽抽了似得在商船上搞暴乱,又是控制住商船叛逃的,有没有可能是图财?”
上前搭话的文吏思考片刻后回道:“属下听说宣京府那边已经派人去孙敬府中搜家了。”
卫学仁眉目一凝,他知道文吏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孙敬倘若是图财才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那他在事前肯定把家中的财产也一并转移走了才对。
换言之,宣京府的人这会儿去他府上搜家要有了结果,就能确定这家伙的动机是不是为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