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咬了咬牙,有些不安地问道:“你……留了什么东西?”
“这些年来,凡我知道的人,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都帮三皇子一笔一笔地记着呢!”说到这,刘继维放下手中茶杯,眼中露出疯狂之色:“换句话说,我手里有一本百官行述!这东西若没找着,你敢让我死吗?!”
闻言,张栋脸色大变,极其愤怒地站起身道:“刘继维,你他娘的疯了!敢留着这样的东西,你……全家都活不了!”
刘继维不屑冷笑:“要没这东西,我现在连跟你说话的资格都没了!”
张栋脸色发沉,斥声逼问道:“东西在哪?”
“不在我手上。”
“那就是在你那些外逃的家眷手里了?”
张栋黑着脸走上前,一把拽住刘继维的衣领:“不管东西在哪都一样,反正……你是逃不成了!”
“老张啊,你以为我做了好几年的黑水布政,是白做的吗?”
“……你想说什么?”
“黑水里有的是上面的人,这我清楚,可我经营了黑水这么多年,培养几个自己人,也不难吧?”淡笑一声后,刘继维继续说道:“正因为我预料到有今日的处境,所以,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做足了准备……所以,只要我连着三天没出现在布政司衙门开会议政,我的人就会把消息透出风去,到那时,拿着东西的人,就会把它送到东宫!”
“所以,你们可以盯着我,却不能杀我,也不能困我,毕竟,那不能见光的东西要真是漏了,这个代价,你和上边都承受不起,对吗?”
张栋额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道:“你要真把上面惹急眼了,他们照样会杀你,而且,你把东西交到家人手中更是蠢得发昏!如此一来,你只会牵扯到你家人!”
刘继维冷声质问道:“我的家眷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逃出的黑水,你说,这事上边要知道了,会不治你的罪,不追你的责吗?”
“你!”
张栋只觉气急败坏,恨不得抄起边上的椅凳狠狠砸穿刘继维的脑袋。
刘继维不急不忙道:“现在,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明白吗?”
“放你娘的狗屁,我……”
“你不用怕,只要按我说的去给上边交代就是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张栋神色复杂,眼中不时闪过纠结之色,显然,他是被刘继维给说动了。
见状,刘继维在心中暗松口气,面上却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从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