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无比倔强地抬起头,怡然不惧地正视着太子那双深邃似海的凤眸,咬牙威胁道:“我说,三日之内,娇翠若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我……我就敢豁出去性命,拆你东宫的台!”
太子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伸手怒指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骂道:“你个蠢货!你以为你那么做是拆我的台吗?啊?你要真敢这么做,拆的是大宣的台,打得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脸,还会让父皇受非议!你觉着,你做出这样的蠢事后,父皇要是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个宫女,你觉着,父皇在震怒之下,会将那名叫娇翠的宫女如何?啊?!”
慎王被他怼地急红了眼,张牙舞爪地耍泼道:“我不管!我……我就要娇翠!”
“我看你的魂是被那女人给勾走了!”太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沉声低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只知道仗着自己的身份耍性子耍泼打滚,你真是废了!”
面对亲兄长的言语侮辱,本就急眼的慎王情绪彻底失控:“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倘不是你当年在父皇面前告我的黑状,娇翠……娇翠又怎么会从我身边离开,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他愈说愈是激动,竟直接上手拽提起太子的衣领,贴脸怒吼道:“我……我已经受够你了!”
太子目光如刀般审视着他,毫不客气道:“当初,母后刚离世不久,你身为她的亲生骨肉,还在守孝期间,却带着个贱婢游山玩水,做出如此有违礼制孝道的轻慢之举,你还觉着自己无辜?”
“我……”慎王眼神闪躲,有些势弱道:“我那时候只想着带娇翠出京走走,并未想过要在孝期做些逾越之举……可……可你却有意刁难我,在背后给父皇告黑状……我岂能忍乎?!”
“倘当年我不告这一记状,你认为那婢子还能活命吗?”太子冷声斥责道:“当初你与那婢子在守孝期间想着出京游山玩水,凡是京城里有头有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听到过信,你以为,我不向父皇呈明此事,消息就落不进父皇耳朵里吗?恰是我告了你那记所谓的黑状,一个劲地跟父皇说那名叫娇翠的婢子是被你所胁迫,才想出京的,才保住了她一条贱命,否则,就凭她在皇子守孝期间,蛊惑怂恿皇子出京游玩这事,都够她丢几条命了,你明不明白?啊?!”
慎王瞳孔巨震,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不……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倘不是念你过分在意那个贱婢,我用得着变着法的保她性命吗?”太子猛地挣开慎王的手,伸指重点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现在不妨细想,那贱婢真的喜欢你,爱你吗?倘她真的爱你,又怎会在守孝期间,一个劲地怂恿着你带她出京呢?她一个宫女,这点规矩不懂吗?她难道不知道干出这样的蠢事后,会对你这个皇子有多么不利吗?”
慎王面色发白,死死捂住双耳,拼命摇头道:“不!不是的!你休想挑拨我与娇翠的感情,娇翠……娇翠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最是懂我,最是怜我,也最是爱我,我绝不容你这般污蔑我们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