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待卫学海走到门口时,伍彦明好似想起了什么,出声叫住了他,“卫大人,我忘跟您说了,是天字十号雅间,那巴颂跟您约得时间是申时末。”
“知道了!”
远去的卫学海只留给了伍彦明一个背影,后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暹罗使团也太不懂事了,为啥只邀请卫学海一人?外臣都这么势利眼,本官不收拾你们一顿不姓伍!”
“老任,你过来下!”伍彦明朝偏房当差的司仪使任轩招了招手。
“伍大人,有什么事?”
司仪使任轩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是这样......”伍彦明将嘴凑到后者耳边,“明儿啊,你给那暹罗使团的饭菜里加点料。”
闻言,任轩有些吃惊地瞪直了眼,头好似拨浪鼓般拼命地摇了起来,“这,这不好吧?”
“我又没让你下毒!”伍彦明瞪了他一眼,“下点泻药就成。”
任轩满头黑线,正准备张口拒绝,抬眼却迎上了伍彦明吃人般的眼神,无奈之下,他惟有咬了咬牙,“下官明白了!”
说完,任轩转身就要走,只是还没等他跨出房门,就又突然被伍彦明给叫住了。
“你别忘了把礼贤阁北院的茅房给堵了。”
任轩满头大汗,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给人下泻药就算了,你还要把人的住所茅房给堵了,这他妈得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
戌时傍晚,光迎酒楼天字十号雅间内。
身着常服的卫学海只身赴约,暹罗主副使玛哈蒙与巴颂正笑脸迎候,“自初见卫大人那一刻,我与巴颂便生起了结交之心,如今总算是有机会能够与卫大人联络联络感情,您能来赴约,是我玛哈蒙乃至整个暹罗使团的荣幸。”
玛哈蒙率先做捧,站在他边上的巴颂自是附和道:“玛哈蒙大人说的极是,此次出使天朝,不仅能观瞻大国风华,还能识得卫大人这般人中豪杰,实乃巴颂之福也。”
饶是卫学海脸厚如墙,也被这二人的高调弄得有些脸红,他拱着手讪讪一笑,“二位外使实在是太客气了,卫某怎当得起二位如此夸奖。”
“您瞧,您呀,可太谦虚了!”巴颂一拍大腿,挤眉弄眼的道:“这不又发现卫大人一个优点了嘛,真乃君子也!”
“终究是外邦人,拍马屁哪有你们这般生拉硬套的?”卫学海心中暗暗腹诽,脸上却面色和善的带着笑。
“光顾着跟大人说话了,您快入座。”说话间,玛哈蒙拉着卫学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