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梁王凭借着上献舆图之功坐上了宗人府右宗正之位,对于安贵这位沪州布政使也愈发看重了。
……
刚一入外堂,还不等庄兴荣与满头大汗的安成济打招呼,后者便如同魔怔一般扑上前来,神色慌张地呜咽道:“世叔……侄儿成济拜见世叔……您……您一定要帮帮侄儿……”
眼看安成济在情绪激动下险些跪倒在自己身前,庄兴荣被他这一异常举动吓得不轻,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致于世侄惊慌至此?”
说着,庄兴荣将几欲跪地的安成济搀扶起身,“莫急,且先慢慢道来……”
安成济发冠紊乱,眼角似有泪痕,精神状态显得很是萎靡,泛着血丝的瞳仁里曝露出藏不住的惊慌,说起话来时,声音也不自觉地打颤,“回……回世叔的话……我……我与父亲惹出……惹出大祸事来了……”
庄兴荣心下一咯噔,神色紧张地问道:“此言何意?到底发生了何事?”
安成济神色戒备地看了四周一眼,凑到庄兴荣耳边低语道:“昨夜兵马司出城抓贼,世叔……可曾听到动静?”
“昨夜兵马司的动静那般大,我自是有所耳闻……听说是去京外抓贼的……”庄兴荣眉头一皱,诧异道:“怎么?这事与世侄及令堂有关?”
安成济哭丧着脸解释道,“世叔有所不知,昨夜兵马司抓的人,哪是什么蟊贼流寇啊!那……那可都是我安家镖局的佣工……”
“你说什么?”庄兴荣面色大惊,紧急追问道:“这……这怎么回事?兵马司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抓你家镖局的佣工?”
见安成济一副欲言又止的忸怩模样,庄兴荣便越发觉着这事不简单,“怎么?世侄不肯信我?”
“小侄岂敢!”安成济连忙摆手,边叹气边解释道:“实在是因为……这事太过复杂,世侄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想来世叔对近年来南方诸省流行的瘦马之风有所耳闻吧?”
庄兴荣瞳仁一缩,惊道:“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在沪州背地里做起了瘦马营生?”
安成济咬牙不语,算是将庄兴荣的猜测默认了。
庄兴荣跺脚大恼,“你……你父亲为何这般糊涂?!堂堂封疆大吏,竟在背后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他……他是穷疯了吗他?!”
“世叔且先息怒……”安成济脸色一慌,忙出声辩解道,“父亲行此买卖,也不全是为了私利,这……这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