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呀,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案子……远没您想的那么简单……”靳锐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当晚兵马司之所以出兵拿人,是因为李晔霖那老家伙收到了……皇上的圣旨! ”
此言一出,梁王身躯猛地一颤,额鬓两边不自觉地渗出冷汗来,“真的假的?这……这案子是皇上下旨查办的?”
“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面貌!”靳锐叹了口气,又说道:“按理说,这种不大不小的案子,李晔霖完全没必要封锁消息,可您猜怎么着?除了他和当夜去拿人的兵马司赵棠外,宣京府衙各级官吏对这案子的具体细节一概不知……显然是李晔霖那老狐狸有意隐瞒消息……”
“好在赵棠那混小子嘴不够严实……我昨儿个在府衙当差时,听到他跟手下人提了一嘴他们当夜去官道拿人的细节,据赵棠所言,他于当夜率众赶往云县官道吴家口拿人时什么力都没出,在他们赶到时,人犯已经被御林军都统启翔带的人给控制住了……”
说到此处,靳锐的瞳孔不自觉地瞪大,声音变得越发低沉,“王爷,就这……还不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吗?”
梁王目瞪口呆,只觉自己如坠冰窟,四肢都变得格外僵硬起来。
赵棠当夜赶往案发地拿人却见着了御林军都统启翔,后者一向不离天子身侧,他竟然在当夜出现在案发地,那是不是说明……皇上……也在?
寻思至此,梁王心里已经将安成济给骂上千八百遍了, “操你奶奶的,你安家父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京城买童不说,竟然还好死不死的被皇上给撞了个正着!我真是日了……”
不等梁王回神,靳锐继续补充道:“另外,微臣再告知千岁一个细节,当夜府衙是我值差,李晔霖那老家伙的性子想必殿下也有所耳闻,他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