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下官怎会跟那邓全的死有关呢……” 吴羡平眼神微闪,有意转移话题道:“再者说了,那邓全是自个想不开自杀的,说难听点,害死他的人就是他自个……”
“是么?”
卫学海眯了眯眼,扬袖轻哼道:“吴知府,卫某也是把你当自己人也能在这会儿找上你,都到这时候了,你若再不跟我说实话,那就有些不够意思了哈……”
吴羡平心神一颤,忙拱手道:“驸马爷这话……下官……下官有些听不明白……”
“真不明白?”卫学海似笑非笑道:“我可告诉你,洛侯与闫侯两人可带人去人家邓老汉住地走访探查去了,很多事,你就是想瞒,那也是瞒不住的……倘若你这会跟我说实话,我还能替你支支招……”
闻言,吴羡平脸上泛起纠结之色,好半会儿,他才长长地吐出口浊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驸马爷……实不相瞒,这……这邓全之死,确……确与下官有些关系……”
卫学海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颔首示意着吴羡平继续说下去。
“去年七月,我扬海府正、东两面城门因年久失修突然断裂崩塌……”吴羡平咽了咽口水,细细解释道,“当时我扬海府衙财政吃紧……突遇此灾可以说是天降横祸了,这轰塌的城门又不可能让它继续这么荒废下去,下官……下官便想了个自认为可行的奇招,以……以府衙名义于市井中招揽佣工、匠户修缮城门……”
话说到一半,吴羡平忽有些卡壳般止住了声。
卫学海目光微沉,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说白了,你当初就是借以官府府衙之名诓骗本土百姓佣工们修缮重筑城门……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最开始还给这群佣工们承诺了丰厚报酬吧?”卫学海捏住下巴分析道:“邓全邓老汉又是扬海府境内出了名的佣工头子,呵……那修筑城门的匠户佣工们都是他联络集结的吧?等人家把活都给干完了,你这知府老爷却没有给予事前承诺的酬薪,说白了,就是这么点事,对不对?”
吴羡平顿感脸红,低下头不言语,算是默认了卫学海的猜测。
“你真是糊涂到家了!”卫学海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声斥道:“一帮佣工匠户们的酬薪能花得了多少银子?你却还要压低事前承诺的酬劳,你……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