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陆乘渊抬手抚上那一抹痕迹,眼神柔和了一瞬,紧接着,他把衣领往上扯了扯,将那暧昧的痕迹遮挡住。
昨晚没控制住,把人惹急了挨了一口,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早起他看了看,分明是不太明显的,没想到这位楚姑娘的眼睛倒是毒辣。
楚越堪称艰难地移开目光,弯身进了马车。
温元姝昨日看见了陆乘渊为她牵马的一幕,今日就在陆乘渊身上留下了痕迹,这摆明了就是在对她示威啊!
待她坐稳,马车便徐徐动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这一驾马车是绣衣卫府衙的,在京城各处畅行无阻,却依旧进不了皇宫。
在宫门前下了马车,楚越一路跟着陆乘渊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御书房饮茶,显然是在等他过来:“人带来了?”
昨日陆乘渊回来,就叫祁嵘往宫里递了一份奏章,把他这几日外出的事情禀告给了皇帝。
“是。”
楚越跟在陆乘渊身后进来,径直跪下了:“民女……叩见陛下。”
楚越叩头行礼,礼仪规范,叫人挑不出错。
“起来吧,”皇帝道,“陆卿说你有冤,有何冤情,且说来听听吧。”
楚越依言起身,却仍低着头:“陛下,我父亲本来也是朝廷命官,却因卖官一事自己丢了性命,家人也被流放……若我父亲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加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活该,可我父亲分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是被诬陷的!还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卖官一事牵扯重大,就连一部尚书也因此被贬谪,所以皇帝记忆犹新。
“朕记得你们全家皆被流放,可陆卿送过来的奏本上怎么说,是在襄州找到你的?”
襄州虽不是最富庶的所在,却也不是流放之地。
“回陛下,是流放途中突然有一伙人把我带走,安置在了襄州城,只是民女没有见识,不知道那伙人的身份。”
皇帝面色微沉,抬眸看向陆乘渊:“这小丫头不知道,陆卿,你可查到了什么?”
陆乘渊不语,只带着一份口供上前。
“昨夜,臣叫人连夜审了留在襄州照顾楚姑娘的人,那人已经招供,说是奉吏部尚书之命照顾楚姑娘的。”
一听这话,皇帝的脸色就变了。
吏部尚书……
如今那吏部尚书之位,可是还空着呢!
何况当时事发的时候,各方矛头直指孙文瑞,那这位被指控的吏部尚书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皇帝早就有所察觉。